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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的?你害她心死自尽,害她满门抄斩,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星月的恨意几乎从眼底溢出来:“星河与太子定下婚约世人皆知,满朝臣工都认为许家是太子一党,为了让圣上动一丝犹豫猜忌,你将我们许家与太子一同沉船,星河是你的筹码,是你用来对付太子的筹码,辅治公府满门数百条无辜性命成了你的垫脚石,静安王,你好歹也是天家出身,七尺男儿,就这么利用一个女人,利用一个对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你的心里不会有愧吗?”
    屋内静了半晌,他才缓缓出声:“不要怪我狠心,皇权之争,远比你想像的更艰难,活着的人都一片迷惘了,纠结死人又有什么用?”
    他复又开口:“不过在东都,你许星月也是个死人了,我亏欠星河,若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重新活在这世上,只是从此你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出王府半步。”
    星月冷笑:“怎么?要将我永远囚于这王府中?也对,若我这个死人曝露人前,你也不好交代吧?”
    李昀道:“以你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来是很难委屈求全,你若不愿,待本王考虑好后再说吧。”
    星月愤然:“你干脆杀了我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他走近床畔,慢吞吞道:“如花似玉的大好年华,死了多可惜,也许,有别的用处呢?”
    星月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一声,打的他右脸微微泛红。
    门外听见声响的禁卫立刻推门进来,寒光立现,剑指星月。
    李昀摸了摸唇角,示意他们下去。
    “许星月,我忍你一回,便没有第二回 第三回,如今的你,丧家之犬罢了,唯有依附在本王身侧才能求得一点庇佑,莫要将本王的一点怜悯之心,当做你顺杆而上的底气,恃宠而骄,你还不够格。”
    星月原就大病一场,身子虚弱,此刻恼恨的气血攻心,嘴里止不住漫延出血腥气息,她按着胸口,一字一顿的说:“滚出去,现在就滚!”
    *
    小院形单影只的坐落于泱泱水中,只一座小桥通往外界,倍显寂寥。
    王府中渐有传言,殿下从东都带回来一个女人,不知名姓,不晓年岁,只听人唤作三姑娘。
    姑娘住在四面环水的倦芳斋,偏远的很,禁卫森严,平素极少有人进出,唯有个别侍女能近身伺候。
    王府中的人,隐约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姑娘,却都未曾见过。
    只听得一个给倦芳斋送过水的姑姑说,那姑娘生的极美丽,身段纤柔,曼妙至极,青州之地无人能及。
    众人促狭的想,不知殿下从哪里搜罗来这个美人,只顾自己享用,连看都不许人看。
    星月在这座院子里,几乎是寝食难安。
    李昀像是猫戏老鼠般,刻意辱没她的尊严。
    他在倦芳斋的亭台里召见舞姬,闲闲的饮酒,眺望粼粼湖泊,品鉴美人身段,越是深夜,越是吹拉弹唱,丝竹乱耳。
    他唤美人陪酒,叫婢女把星月从屋里带出来,也命她斟酒作舞。
    李昀一派认真道:“听闻你的胡旋舞是跟西域师傅学的,不如一舞,也让这些美人开开眼,瞧一瞧西域的舞曲。”
    星月冷冷道:“我不会胡旋舞,会跳的是星河,你连这个都记不清吗?看来你对她,还真是一点真心都没有。”
    似乎这句话触怒了他,李昀将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惊的怀中美人慌忙退开跪下。
    他失了兴致,让禁卫将星月再次带回屋内,这一次,给出的惩戒是这月内无他的吩咐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星月无谓,被关起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心死了,人活着又有什么用?
    她坐回屋里,对着镜子,又是夜夜难眠的日复一日。
    李昀不放心别人来看管他,能在倦芳斋附近的都是他信任的心腹。
    白天进来打水铺床的是一个唤作双红的丫鬟,夜里看守在外的是一个不大爱笑,面色冷冷的年轻男子。
    这人是李昀亲近的禁卫,大多数时候无话,只在夜里看守,到白日双红一来,他便离开。
    星月是长久的夜里难眠,于是她常在深夜里,敲那扇画了竹叶的窗户门,她知道那个禁卫每夜都在那里。
    她问:“李昀去哪了?”
    窗外毫无回应。
    她又问:“我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你跟他说,我要见他。”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星月气结,复又重重敲了下窗户:“你叫什么名字?”
    夜里刮来一阵凉飕飕的风,过了会,窗外传来低低的回应:“言昭。”
    “你叫言昭?”星月说:“姓什么呢?”
    她雀跃的很,仿佛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在漫漫深夜里说话的朋友一般。
    窗外回:“禁卫队伍自幼养于殿下身边,无名无姓,无父母亲族,言昭之名,乃殿下赐之。”
    星月说:“你看他多自私,剥夺你们的一切,再赐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