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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役去李家大闹了一场,扬言要是自己宝贝儿子有事,就让他李家一家子陪葬,也是因为这事李家人才没敢亲自上门贺喜。
    陈译禾伤势刚好就成亲,这还是第一回 见李福,上下看了他两眼,把人看得直发毛。
    士农工商,虽然都是底层商户,但陈家到底是出了个贵妃的,要是陈译禾真的出了事,陈家还真能让他们一家子陪葬。
    李福有点怂,但想着陈译禾人傻钱多,说不定几句好话就能骗过去了,挤出个笑道:“这不是陈兄吗……怎么有空亲自出门?”
    说完他呸了一声,往回找补道:“我是说陈兄不是刚刚大婚吗,怎么不在家陪着小娇娘。”
    陈译禾充耳不闻,指着笼子里的海东青睥睨着他问道:“你想要?本少爷让给你?”
    鹰老三可是说过了,这猛禽本来就不好捕获,更何况是千里迢迢运到南方来,他年纪大了,不打算继续走南闯北了,这是最后一只海东青。
    “没……这鸟这么凶猛,当然得配陈兄才好。”他是想要,但这会儿心虚不敢直说,只能谄媚拍马屁。
    不拍不行,他老爹说了,陈家这是忙着婚事才没和他算账,千万叮嘱了不准他再去陈译禾眼前晃荡。
    “你的意思是说我太凶狠不讲理?”陈译禾挑眉反问,不等他狡辩,一挥手道,“给我打。”
    跟着他的小厮护卫们一窝蜂涌了上去,按着李福就是一顿胖揍,李家下人硬是不敢还手,连着一起挨揍。
    把人揍得鬼哭狼嚎、满脸是血,陈译禾才让人停了手,一撩衣摆蹲在他跟前道:“知错了吗?”
    “知、知错了!”李福牙齿被打落了两颗,说话有些漏风。
    嘴上这么说,心里则是犯了迷糊,陈译禾好说话,重感情,明明一直把自己当亲兄弟的,怎么忽地动起了手。
    他怕是陈家父母狠了心要整治自己家,虽然奇怪但不敢多耍心机,哭着认错。
    “海东青还要不要?”
    “不要了……”
    “不要了?”陈译禾脸又沉了下来,“你看不起本少爷买的鸟儿?”
    说罢挥手,又让人把他揍了一顿。
    李福不敢还手,嚎叫着道:“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陈兄!陈大爷……”
    好不容易陈译禾让人停了手,他那张脸已经被打得亲妈都不认识了,哭哭啼啼道:“你又没出事,还得了一个绝色花魁,也不算吃亏……”
    “嗯?”陈译禾语调扬高。
    李福立马闭嘴了。
    原身是失足滚下楼梯摔死的,陈译禾就是想□□都找不着仇家,只能先简单教训下李福。
    他揍完了人,想起小厮说过的李福时常流连青楼,再看他就开始觉得脏了,这要是染上了什么病……
    “还不滚?”他道。
    李福被仆役扶着往外走,一步一惨叫,陈译禾听着觉得油腻又矫情,道:“再叫让人把你嘴巴封了!”
    李福龇牙咧嘴地没敢再叫出声,今日被打这一顿他也没处说理,只能咬牙认了,但是又怕这事儿没完没了,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道:“我真的没想害你,带你去青楼也不是我的主意,那是别人给我出的主意……”
    按李福所言,那天他与原身赌钱赢了几百两银子,又去流鸢楼风流了一晚上,次日一早被他爹捉了回去,一个铜板都不许账房再给他。
    被困了两天,原身派人来喊他,说自己花了一千两买了只海东青。
    李福脸上带着笑,心里则是因为他的大手笔嫉妒得要发狂。
    拒绝了原身,去戏院听戏时恰好见人在演贵妃,一时恼怒把人家戏院砸了,指桑骂槐叫骂了半天,被一个年轻人喊住了。
    “什么样的年轻人?”陈译禾问道。
    李福肿着的眼皮费力地睁开道:“记不清了,就记得长相挺好,文质彬彬的,看上去有钱又有学问,就跟……”
    想了一想没想出具体形容词,便道:“反正一看就跟咱们不一样。”
    不是一个阶层的?陈译禾拧起了眉,“继续。”
    “我本来不想理的,可是他好像跟你有过节,三两句话跟我抱怨起了你……”李福道,“就是他给我出的主意让我带你去流鸢楼的,说你家里越不让你碰什么就让你越沉溺什么……”
    他又继续为自己辩解:“我真的只是想带你去玩玩,反正你也不缺钱,买个花魁解解馋怎么了?谁知道你会一脚踩空摔下去……”
    陈译禾已经没在听了,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引原身去流鸢楼的,那原身到底是不是失足摔下去的就难说了。
    可是会是谁要害原身?
    陈家一家虽嚣张跋扈,但并未真的谋害过什么人,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如今他代替原主醒来,凶手会不会再伺机动手?
    手上信息太少,陈译禾毫无头绪,又问了李福几句那个年轻人的事情,除了“可能不是本地人”之外,什么都问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