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玖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皱眉。
    看来又做梦了。
    不知道这次会梦到什么。
    “乖儿，放下匕首好吗？”站在他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声线温润缱绻，仿佛天际间的白云，云舒云卷。
    夜玖即使看不到男子的表情，也能从语气中，感受到他对面前女子的宠溺。
    不知道为什么，夜玖做的这些梦里，她都看不清这些人的脸，他们的脸都被一层白雾遮住。
    “滚出去。”红衣女子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下手，反而是又继续加深了自己的伤口。
    最终，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乖儿，我出去。”
    男人出去后，夜玖走到红衣女子的身旁，看着她狠利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流到了地上。
    夜玖看着她的动作，眉梢轻皱。
    为什么这个女子的动作这么熟悉？
    夜玖看着女子坐在梳妆镜前，打开了桌子上的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东西放入嘴里。
    还没等她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画面忽然一转。
    这次夜玖来到了一个城墙之上。
    城墙之上，倒着十几具男性的尸体，地上散乱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暗红色的血液浸满了城墙。
    夜玖又向远望去，狼烟遍地。
    这时，她的目光又锁定了不远处面朝城外，站在城墙上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站在浸染了鲜血的城墙之上，俯视着下面，似乎是在看什么。
    这个红衣女子应该和刚才那个是一个人。
    夜玖向她站的地方走了过去，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眺望。
    下面乌泱泱一片，满是手执兵器的士兵和仓皇逃乱的百姓，还有倒了一地的尸体。
    在众多士兵最前面，夜玖看到了一个身着玄袍的男子，同样的，她看不到他的脸，但从他的气质可以判断出，这个男人不凡。
    她听见那个男子说道：“小乖，下来。”男子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着。
    “小乖，别让我做出什么事来。”
    夜玖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危险。
    第331章
    女子没有说话，她双目无神，静静地看着远方，接着她缓缓地抬起脚，沉默地踏上了围墙。
    夜玖看着她的动作。
    看来这红衣女子想自杀。
    男子抬着头，看着城墙之上那一抹火红艳丽的身影，淡声道：“小乖，若你死了，那么所以的百姓都会为你陪葬。”他轻轻一笑，仿佛是那至高无上的神，轻淡描写地决定着人间生死，“而且小乖也不想让你的父皇母后受伤对吗？”
    听到他的言语，夜玖皱眉。
    这里是似乎男尊世界。
    女子微微一僵，她张了张口，看起来是想要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过了一会，她默默地走下了城墙，走出城门。
    城门的不远处就是军队，女子一步一步地走近，脚步看起来像是有千斤重一样，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夜玖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在那墨袍男子前站定，看着那男子下了马，将她横抱起来，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看着士兵们清理战场。
    这场战争仿佛是一场闹剧。
    夜玖正想要跟上他们，忽然她的头部一阵刺痛，好像快要炸裂一样，接着她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间，夜玖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叫她。
    “妻主，妻主。”那一道声音儒雅温和，像轻柔的海浪拍打礁石一般，浪漫缱绻。
    夜玖缓缓睁开眼睛，双目无神。
    看见夜玖醒来，楚离松了一口气，他抱着夜玖，轻轻道：“妻主又做噩梦了吗？”
    夜玖眨了眨眼。
    其实这不算噩梦，就是每次梦见一些场景，在快要醒来的时候，头都会一阵刺痛，这才造成了她做噩梦的假象。
    她看了一眼被她放在桌上的暖玉：“你先放开我。”
    夜玖下了床，走到桌前拿起暖玉握在手里，然后才上了床。
    她把暖玉压在枕头底下：“小韵说，这个暖玉有助于安眠。”
    楚离把重新躺好的夜玖拉进自己怀里，嗅了嗅她发间的幽香，问道：“妻主到底做了什么梦，竟然会让妻主惊地一身冷汗。”
    夜玖攥紧了被子，趴在他胸前，抬着头看着他：“我梦见……”
    楚离温柔的黑眸与她对视，那眼眸仿佛可以沉溺在里面一样：“嗯？”
    “我梦见一位男子把一位女子囚禁起来了。”
    这是夜玖前几天做的梦，同样是那个红衣女子，同样看不清脸，但男子却不是同一个人。
    夜玖眨巴着眼睛：“你会那样对我吗？”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很慌。
    楚离微微一笑，他咬了咬夜玖的耳朵：“我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