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认真道：“全给你的。”
    林萌仰着脑袋，冲他一笑。
    笑脸如充满粉色气泡的春光，闪闪发亮，带着温暖光泽。
    “薄许妄，就算离很远，你不开心，我依然能第一发现，所以别想瞒我。”
    他顿了下，垂下眼睑，难掩情绪抿着唇，很轻嗯了声。
    难得他这么乖，林萌心跳漏了半拍。
    “我上次问你要的保证作数吗？”
    薄许妄点头，轻嗯了声。
    “你打算怎么做？”
    他终于抬头，看向她，桃花眸深邃多情，模样极乖巧：“主动告诉你。”
    不会瞒她。
    也不会敷衍她。
    只会主动告诉她。
    林萌抿着下唇。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压抑此刻的心情。
    狂喜得难以置信。
    想流泪，又想大笑。
    见她一声不吭，薄许妄稍低头，微偏，看她的眼。
    他眼尾轻扬，唇角勾着：“别担心，我答应你的，一定全做到。”
    语气带着郑重。
    似生怕她不理他。
    似她是他的唯一。
    林萌从未觉得，薄许妄如此脆弱。
    毫无缘由，毫不退缩地想宠爱他。
    林萌望着他：“这话，我会记一辈子。”
    薄许妄点头。
    林萌下意识想拉他手，意识到不合适，转而拉他衣袖。
    声音微颤，充满期待：“你呢？”
    他毫不犹豫：“附上。”
    *
    林萌提着软糖进门，跟父母打了招呼，立刻缩回房间。
    她把糖放床面，坐在床沿，搂着白兔玩偶。
    林萌盯着看了好一会，捞起手机，点开跟何欣的聊天框。
    眼睛有些酸涩，抿唇敲字。
    欣欣。
    我觉得。
    我能无条件怜惜他。
    一辈子。
    何欣：？
    她没解释，默默收起手机，继续望着糖山。
    那么漂亮却内敛、坚韧又脆弱的少年。
    谁会不喜欢？
    *
    隔天一早，林萌醒来，下意识伸手，抓枕旁的手机，揉着惺忪睡眼，指纹解锁，点开微信。
    薄许妄给她发了消息。
    上车了。
    林萌眨了下眼，瞬间清醒，立刻坐起。
    她想了想，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等了会，对面没动静。
    估计没看手机。
    林萌没再等：到了给我发消息。
    她打着哈欠下床，蹬上拖鞋，拖着步子进浴室洗漱。
    然后开启寒假第一天：吃早饭、玩手机、吃午饭、玩手机……
    玩手机的大部分内容都是，看薄许妄有没有回她。
    林萌挺清楚，从临城到北城，先坐高铁，再乘飞机，需要很长时间。
    但她等不住，
    下午三点。
    她直接恬不知耻：旺旺，我开始想你了。
    原以为他不会回，没想到，不到一分钟。
    屏幕弹了句：……到了。
    林萌眼睛一亮：我刚说想你，你立刻回我，是在暗示你也想我吗？
    ……
    林萌厚颜无耻：是不是？
    他没立刻回。
    林萌看着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一脸期待等了好一会，一直没动静。
    她开始怀疑，他没看手机。
    旺旺，你还在吗？
    很快，他回了个句号，意思还在。
    林萌坚持不懈：是不是呀？
    ……我收拾东西。
    林萌严重怀疑，他在逃避。
    如果他在她面前，一定抿着唇角，别开眼，目光恍惚没焦点……
    漂亮又迷茫。
    可惜，她看不见。
    林萌遗憾地叹了声。
    旺旺，北城好玩吗？
    还行。
    等我有空，一定来玩。
    我带你。
    林萌立刻道：我现在就有空。
    ……别闹。
    林萌扁嘴：我没闹，我想来北城找你。
    ……
    发现这话有歧义，她忙补了句：找你玩。
    他没回，但上方显示他正在输入。
    林萌抿着唇，期待又耐心地等。
    良久，他终于回复。
    别乱跑。
    如果你不听话，我就不带你。
    林萌失落了瞬，慢腾腾敲字：……好吧。
    她倒在沙发，望着天花板，郁郁寡欢叹了声。
    旺旺已经不是当年的旺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