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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喜欢吗?
李求安想着,躺倒在那张占据了房间绝大部分面积的单人床上。这时,连日奔波造成的疲惫如潮水般向他袭来。他的头很晕,耳朵也嗡嗡作响。想闭上眼睡一觉,但怎么也睡不着,整个人就这么处在一种半睡半醒的朦胧状态。
渐渐的,在朦胧之中,他听到有人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一个他抛弃多年的名字。
“秋冰……”
熟悉的嗓音让他顿时僵硬在床上,石化一般动弹不得。
他只能勉力把头扭向右边。不出所料,他看到右边的床头上坐着一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她也正在看着他。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张那美丽的面孔。
“秋冰……”那美丽的人儿泪水涟涟,轻唤着他的名字。 “我的头好疼……”
他知道,他的噩梦又来了。
“我的头好疼……”
美丽的女人把右手往后脑勺摸了一摸,再拿到眼前一看,掌心上全是血。
“啊!秋冰!”她惊恐地哭了。“是血!为什么我的头会有血?”
他想开口说话,但是怎么也动不了,如同一具死不冥目的尸体一般,无言地看着床头那个惊恐的女人。
像是为了求证一般,女人将双手往后脑勺又摸了一下。果然,她的双手全是鲜血。那猩红的液体顺着她白皙的手掌往下滴落,将她的浅蓝色连衣裙染出朵朵刺目的红花。
“秋冰,我的头怎么会流血?”
她哭了,无助地看着他,他却无法开口。
“秋冰,我真的好疼……”她在乞求他。“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他想闭上眼睛,但是怎么也做不到。
美丽的女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是转过身去,好让李求安看到她的后脑勺。
李求安没有在她的后脑勺看到伤口,但却有大量的鲜血不停地从那浓密的黑发渗出。鲜血顺着披散的乌发流淌下来,女人后背的衣服几乎被染成了红色。
“秋冰,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女人背对他坐着,凄凄低语,头部的鲜血仍然不断的往下流淌。
“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多害怕吗……”
女人轻柔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哀乐。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一双美丽的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
“念恩呢?她去哪里了?”女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秋冰,我好想我的孩子……我的念恩在哪里?你找到她了吗?”
念恩。
他顿时泪如泉涌。他多想张开嘴吧痛哭一场,可他动弹不得,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
三十年来,这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就这样一直跟着他,不断重复以上的情节。他对此毫无办法。
为什么在广州小巷中遇到那个她时,他会那么害怕?因为那个时候,这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就站在她的旁边。
她笑意盈盈地对他说:
“李秋冰,你还是遇到了苏晓,这就是天意。”
李求安如被五雷轰顶,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第二十一章
既有石磨屯那种脏乱不堪的城中村,这座伟大的城市也不乏下文中这种豪奢所在。
这是一座气派的中式别墅。它位于郊区的一处山坡之上,北面是燕山山脉,高低起伏的山棱线苍劲磅礴,这是北方山峰特有的风骨。别墅的南面是大片的林地和平原,视野开阔。显然,这是一处坐北朝南,居高临低的好风水地段。
别墅的花园很大。花园的草地上支起了很多巨大的墨绿色遮阳伞。伞下的自助餐桌上,进口鲜花与各色美食被主人以某种秩序摆放,呈现出一种高雅的气质。
享受这些的贵宾们衣着休闲,神态轻松,显然十分习惯这样的生活。他们与熟悉或不那么熟悉的对象如朋友般交谈着。年长的孩子听着长辈说话,年幼的孩子则在席间玩耍。来自六星级饭店的大厨与工作人员为他们提供了周到细致的服务。
苏晓坐在大阳伞下的椅子上,远远地看着和朋友们谈论某种高尔夫球杆的秦复。九月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苏晓细细地欣赏着他那闪烁着的缕缕银丝。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秦复的朋友聚会,也是婚后第一次在他的朋友面前亮相。这种事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难应付,当然,也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有趣。
值得一提的是周成岳。
他也受邀前来,并且带来一对美丽的母女。那位母亲大概三十岁,容貌秀丽,气质文静,衣着高级而素雅。她牵着一位两岁左右的小女孩。那孩子粉雕玉琢,一副小公主的模样,非常可爱。
苏晓知道那母亲叫沈明玉,那小女孩叫周胜男,是周思楠同父异母的妹妹。
没错,那母女俩就是周成岳在外面的小家。仅管周成岳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但在这种层次的朋友聚会中,周成岳不带梁自如而带沈明玉,用意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