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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说悄悄话的情景落在对面师太眼里,让她眼中满是慈爱笑意,李元歌有点儿纳闷儿。
    没等她问呢,陆绪就与她说了句,师太曾是他母亲的贴身侍女,对他有抚养之恩,这才明白原来不单单是熟人那么简单。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李元歌就不能简简单单做一个小木头人儿了,捧着茶盏要起身敬茶。
    师太却不肯,忙说受不得,又句句叫她一声少夫人,听得李元歌好不自在,却又不能拒绝,只好应着重又坐下来。
    这之后,李元歌就顺理成章地就成了话题的中心,不过大多数都是陆绪答话,来自长辈的关心总是又甜蜜又有负担的,偶尔陆绪答不上来时,她就负责救场。
    瞧她是个极活泼的,师太更是欢喜,又念了声无上天尊,连连说这是天赐的姻缘。
    三个人的谈话,在小仙姑进来回话时暂时告一段落,然后一只盖着素绸子的竹篮子提在陆绪手里,李元歌则提着裙摆跟着他离了大殿,往后山去了。
    没想到这白云观是别有洞天,穿过一片翠林,出了后门又是一片翠林。
    “怎么不走了?”李元歌倒也没在意,关好了小门转身见他停了下来,走到他身边站定,抬眼瞧着与门里别无二致的竹林,有些不解。
    “此处藏着阵法,行差踏错是要没命的,我牵着你。”将手中的竹篮子换到了右手里,陆绪淡淡地与她说了句,而后自然而然地牵了她的手。
    李元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勾了勾手指,微凉的触感让她有点儿不适应,磕磕巴巴地说了句:“挺正常的啊,不像有什么阵法,你是不是……”
    话没说完,就见数步之外的地上忽然扎下一支羽箭,吓得她想当场跳起来,却又想起他说不能乱动,只好紧紧抓住他的手,拍着心口说了句:“吓人吓人。”
    手被她紧紧握住,温软得像是一块暖玉,陆绪笑得眼尾轻扬,沉沉地应了声:“阿元不怕,我在呢。“
    李元歌莫名就红了脸,生怕他瞧见了,没敢抬头看他,然后头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暗恨自己不争气,三句话都没说呢就被他撩到了。
    这样懊恼的情绪一直持续到走出翠林,眼前豁然开朗,心中郁闷也一扫而空,瞧着遍野山花,松开他的手笑着说了句:“采些花儿带去吧。”
    手里一空,陆绪觉得心间也空了一块儿,隐隐有些失落,对上她明媚如春的笑颜,却又忽然释怀,微微颔首应了。
    花儿实在好看,李元歌瞧了一遍,挑了些浅淡颜色的捧了一大捧,又找了两根长长的花茎分开缠好了,兴冲冲地拿给他看:“阿爹一束,阿娘一束,都有。”
    “换一换吧,阿娘喜欢浅淡的,阿爹更喜浓艳。”瞧着她手里两束花儿,陆绪轻轻笑着与她说了一句,见她眨了眨眼二话没说就换了过来,眼中笑意温柔。
    沿着山坡走了大约一盏茶功夫,就转到了山背后,入眼是一只小土丘,连碑都没有。
    知道这些事必定是让他伤心的,李元歌也就没问,捧着花儿与他并肩走上前去,先鞠了一躬,而后静静地看他弯腰放下竹篮子,小心翼翼地揭开绸布,从里头一样一样拿出香烛祭品。
    毕竟不懂规矩,怕给他添乱,李元歌只是跟着他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花束搁在一边,等他全了礼数,方跟着他叩头。
    又听他郑重其事地介绍起自己来,李元歌忽然有些紧张,等他说完了,拿起花束长跪轻轻置于坟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陆绪在一旁看着她容色肃穆,庄庄重重地与双亲保证定竭尽全力爱护他时,万般滋味涌上心头,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你……你别哭啊……”等她说完了,不经意瞧见陆绪正在默默地流眼泪,一时慌了,手足无措地说了句,却发现他眼泪好像更多了,也顾不上别的,抽出帕子来就要给他擦眼泪。
    居然真的哭了,陆绪其实也有些慌张,本想掩饰的,可看着她满脸写着心疼,忽然就打消了念头,任由眼泪滴滴往下落。
    “阿绪不难过,你还有我呢,我当着父亲母亲的面儿发过誓了,好好护着你的。”本来她就没什么经验,擦眼泪的动作别提多笨拙了,见他丝毫没有止住眼泪的想法,李元歌干脆抱着他,两手在他腰间轻轻拍着。
    她扑在自己怀里的瞬间,陆绪身形猛地一颤,耳边萦绕着她声声诱哄,让人莫名心安。
    好容易才哄着他不哭了,李元歌大大地松了口气,也没敢说别的,生怕那句不对他又哭,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陆绪瞧她小心翼翼地看眼色,可可怜怜的,叫人有些不忍,开口与她说起往事:“父亲与母亲是在我六岁那年离世的……当年……”
    听着说起自己的身世,李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