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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司机跳下来径直去了里面的餐厅,很快副驾驶上下来一对瘦弱的母女。
女孩估摸着七八岁的样子,打扮得非常可爱,那位母亲非常孱弱,走几步就要咳个不停,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
很快,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司机回来,将怀里裹着的吃的递给母女两。
柔软的雾气里,她看到三个人非常开心地在说着笑。
她很小的时候,憧憬的家就是这样的。
梁夕顿了步子,静默地看了好一会儿。
顾墨白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瞬:“怎么了?”
梁夕低眉笑了下:“没什么,只是想到我小时候的第一个梦想了,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让我妈妈找到爸爸,有一个完整的家。后来,我爸爸终于找到了,妈妈却没有了。”
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完了这段话,顾墨白心里依旧哽了下,他伸手将她拽进怀里抱住:“梁夕,会有的,我们以后会有一个新的家。你会做妈妈,我会做爸爸,你的梦想会实现的。”
梁夕环住他的腰,柔软地笑了下:“好。”
重新回到车里,保姆车的后排非常宽敞,打开了正好做了两个小床。
车上有睡觉用的小毯子,顾墨白怕她冷,爬到前面调热了暖气。
头顶的橘色的灯光照得他柔软而温暖。
梁夕在他回来的时候抱住他,亲他的眼睛,亲他的鼻梁,亲他的嘴唇,亲他的脖子。
顾墨白将她拽上来,固定在怀里,笑:“安分点,睡吧。”
梁夕枕进他的臂弯,“好。”
次日清晨梁夕是被大货车的轰隆声吵醒的。
天已经大亮了。
她侧眉,见顾墨白已经醒了,正撑着脑袋在看她,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温柔。
梁夕笑:“醒了怎么不叫我?”
顾墨白:“反正今天能开到,不着急。”
稍作整顿后,再次上路。
沿途的省份都入了冬,后视镜里从一开始的广袤的草原,变成了荒凉的戈壁,再变成一望无垠的平原。
晴空万里,车里暖洋洋,人也变得软呼呼的。
梁夕靠在副驾驶里,看了眼顾墨白说,“你知道,世界上很多人都能听懂英语,但同为中国人不一定听得懂彼此的话吗?”
顾墨白:“因为中文有很多方言?”
梁夕笑:“嗯,要不要我教你几句?”
顾墨白:“好。”
梁夕自己笑了好一会儿,才说:“第一句,妹子唉,我的的娇娇。”
“是什么意思?妹子踩到脚了?”顾墨白问。
梁夕憋住笑说:“你先说。”
顾墨白学着她的腔调:“妹子唉,我的的娇娇。”
梁夕笑:“下一句,重庆话,我只有楞个喜欢你咯。”
顾墨白:“我只有楞个喜欢你咯。”
梁夕笑得人仰马翻,眼泪都要出来了。
车子不久正巧到了重庆收费站,顾墨白摇下车窗换卡,顺便问了那小窗里的工作人员:“我只有楞个喜欢你咯是什么意思?”
那重庆小哥愣了下说:“这是句表白的话,女孩和你说这句话,你亲就对了。”
车子开出了收费站,前面一片缓冲地带,可以临时停车。
顾墨白打了双闪将车子停在路边,解掉安全带,俯身过来衔住了她的唇瓣。
前面是大货车称重的地方,他们的车子挡住了路。
后面的喇叭按得直响,梁夕推了推他。
顾墨白轻笑着,恶劣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在她耳朵里说:“我只有楞个喜欢你咯。”
梁夕觉得心脏要炸了!
他一本正经地将车子开上高速,梁夕侧眉看他一瞬,耳根腾地热了。
车子下高速到S市时已经是晚上了。
绕城高速灯火明亮,梁夕调小了车载音响,侧眉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伦敦?”
前几天她已经知道他得回去备战澳网了,他已经错过了一个年终总决赛,不去打澳网会掉排名。
顾墨白:“主教练已经在伦敦了,后天或者大后天。”
梁夕单手撑着下颌线,食指在脸颊上敲了敲:“那你这两天干脆住我家得了,让我再藏两天娇。”
顾墨白笑,“不怕拍到?”
梁夕舔了下牙尖,笑:“放心,保证拍不到。拍到,也给你花钱买回来。”
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梁夕掏出来摁亮,傅丛山搞了个杀青宴,就在S市。
车子已经开进了她住的小区,灯光有些暗,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明晚《底线越界》的杀青宴要不要去?”
顾墨白:“想我去?”
梁夕:“随你呀。”
顾墨白:“那就去,正好陪陪你。”
*
次日晚上七点。
S市五星酒店二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