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没把她当外人，连她就是分部过来的都忘了。
    “……谢谢你哦，原分部渣滓之一表示有被冒犯到……”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赵世慌了，“啊，不是……娇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我就是个渣渣。”
    “行吧，既然你这么坚持。”
    “……”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下？
    赵世见风使舵地跳到余娇那一边，安慰她道：“不过你放心啦，这个垃圾制度应该还没确定下来，要是确定了的话章鱼哥早就跟咱们说了，这个消息难道不比他刚才重重复复讲的那些话来的有效力吗？”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看他这么紧张兮兮的样子，很有可能是真的诶。”
    “不会的啦，这不是咱们班同学第一次参加大考嘛，章鱼哥紧张一点也很正常啊，这可是关乎他作为咱们一班头头的颜面……”
    “赵世！余娇！你俩一直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班主任的一声怒吼划破长空，险些把余娇的耳膜都给刺穿了。课后，她也因此得到了晋级到办公室，被班主任劈头盖脸单独指导的机会。
    这次，红胶凳就放在她眼前班主任也没让她坐，可见他有多生气……
    他取下了眼镜，叫人清晰地看清楚了他下陷的眼窝和藏着褶子的眼袋，“余娇，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这学期都快过半了你的学习成绩还是没有明显的进步？”
    “老师，上个月的月考我也考了三百多名啊，进步了一百多名还不够明显吗？”
    “当然还不够，还得再往前挤挤。”
    余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上次她被叫来办公室的时候班主任还和声和气的，怎么这次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她把头低下，“老师，学习这种东西也讲求循序渐进的，我看还是慢慢来的比较好吧。”
    班主任气得好像鼻孔都要冒烟了，“还慢慢来，我看你真是要气死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报告。”
    余娇一听就知道是陆凯川的声音，她拧过头一看，果然是他。不过他看起来好像只是路过，连看都没看她这边，一手握住一沓摘抄本，走向语文老师的位置。
    他的手怎么这么大，手指骨节分明又修长，好像随便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脸捏扁一样。
    “余娇！我还在讲话呢，你能不能认真点听？”
    “哦哦，对不起，我刚刚在想陆凯川……”鬼使神差，余娇想都没想，嘴里就冒出了他的名字。而名字的主人在放下本子后，也惊讶地抬起头，眼睛不转地看着她。
    “想我什么？”
    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问她，余娇是没有想到的。
    但是，好像他也没有什么不能问她的理由啊……
    “想他什么？”班主任也问了一样的问题。
    “就……想陆凯川的成绩怎么可以做到这么稳定的。”余娇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一向是她的专长，只不过这次发挥得不是很好，没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余娇又偷偷摸摸地瞄了陆凯川一眼，他不知道为什么收敛了嘴角的笑，竟叫人联想到了“失望”两个字。
    班主任听余娇这么说，就更加来劲了，他手指晃悠悠地指着还站在对面看戏的陆凯川，说：“那你倒是向他学习啊。”
    余娇：“老师，要是我向他学习稳定的秘诀，我可能一直都只能停留在三百多名，这样也可以吗？”
    这下班主任是真的被余娇气到了，他刚张嘴想骂人反而被自己噎到。就在他打开陶瓷的杯盖打算喝水的时候，赵世正好拿着张表，在门外高喊了声报告。
    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的时候，赵世还给余娇挤眉弄眼。
    赵世：“老师，你骂完余娇了没有，下个月的校运会就还剩余娇同学没有填报项目了，我能不能借她一会儿？”
    见到班里的另一个捣蛋鬼，班主任的心情起伏更大了，他一边咳嗽着，一边往外挥着手，像是在喊他们赶紧消失在他的眼前。
    奸计得逞，余娇的心已经飞到外面去了。但为了给班主任留下一点薄面，她还是硬拉着赵世走得很慢。两人脚步又沉又不自然，倒像是来办公室偷了卷子回去的小贼。
    呼吸到外面清新的新鲜空气，余娇才总算是活了过来。她用力地拍了下赵世的背，十分欣慰地说：“四儿，不愧我这么花心机地栽培你，你现在都晓得搬出校运会的借口来了，真是个醒目仔啊。”
    “其实……”赵世有些尴尬，其实让他来救驾的人是陆凯川，教他用这个借口的也是他，而且，让他对这些事情保密的，也还是他……
    “其实什么？”余娇张大了眼睛，“你有事情瞒我？”
    “其实我也就是碰巧而已啦，咱班就真的剩下娇姐你一个没确认体育项目了。”
    “跳高和100米，我这么长的腿，也别荒废了，好歹还能给班级争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