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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小区门口,季霆停车想去门口便利店买东西,陶溪和看出他的意图,拉住他的衣袖:“我有。”
季霆一路上冷若冰霜的脸终于起了些波澜,他抿唇拧眉,怀疑自己走进了这姑娘的圈套。
她就这么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床伴?是因为她在英国习以为常,回国要延续这样的精彩生活?
那为什么选他?他看起来活儿很好的样子?
情绪是充盈的,欲望也早早蓄满。门一关上,陶溪和的后背就重重撞在门板上。
衣物散尽前,季霆只问了她一句话:“你跟孟君宁单独喝过酒吗?”
“没。”
这是第二次,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比上一回更熟练,也更激进。
陶溪和的后背碾在客厅的地毯上,触感是柔软的,细腻的,而上方,如同被一块密不透风的黑布欺压,是坚硬的,粗粝的。
季霆也颠覆了对自己的认知。黑暗中,他意外吻到陶溪和的眼泪,记忆冲进脑子里,他急切地问她上次是不是也哭了。
陶溪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堵住他的嘴唇,用别的声音反馈他。
所以有人是喜欢在做.爱时流眼泪的。
经验浅薄的季医生得出这样的结论。
第一次,全程谁也没有说话,即便有卡壳、无措、出错、无知、痛楚以及开拓荒原的快乐,但他们双双如献祭般沉默,一个是凿井人,另一个化作海水,给予和获得全凭本能和意志在控制。
这一次,一回生二回熟的季医生,带着少年的叛逆“撬开”一颗别人笑他狼子野心休想得到的蚌珠,他不仅要撬开,更要耐心钻研和研磨。
他要用里面的珍珠,为他从未丢掉的傲骨竖起新的旗帜。
“喜欢吗?”他爱抚着珍珠光滑的表面。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喜欢。”他眼中带着蛊,汗水揉进她的海水。
激烈地交锋之后,季霆绅士地给陶溪和倒了一杯苏打水。
陶溪和体力不支,趴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医生这种从事高精度高密度工作的物种,具备超强的体力和专注力,她受教了。
她正思考季医生激进的原因,季医生严肃正经地问她:“要送你回家吗?还是说,床伴之间是可以互相留宿对方家里的?”
陶溪和把脸捂在抱枕里,抑制住想狂笑的心。理了理头绪后,她用同样认真的语气回复他道:“是可以留宿的。”
第9章 09 没资格。
但陶溪和没有留宿。
她的腿有迈开的力气时,她去冲了个澡,然后优雅地离去。
临走前,她把空空的安全套的包装盒摆在门口的鞋柜上,提醒季医生可以囤一些自己喜欢的款式已备今后之需。
今后?大概是什么频率?关系如何存续又如何终止?
季霆穿成套的黑色睡衣站在落地窗前,捧着杯壁有凝珠的苏打水,墨色的眼眸聚拢一层轻薄的怨气。这些问题他还没有问出口,陶溪和便如同没有心的嫖.客般跑了。
今晚一共两次,第二次是她主动,在她显然已经腰酸腿软的时候。即使累,也要占据一次主导权,说明这种关系需要践行公平的准则?
季医生明日有一台手术,他强迫自己停止无效思考。
可他睡不着,翻来覆去之后,起床去书房,打开电脑查询陶溪和在英国时期的资料。
她的学校很出名,社团与校内各大组织相当成熟,再与她的个人社交平台关联,不难发现她课余生活的精彩。
季医生的英语水平仅限于在医学范畴内使用,但丝毫没妨碍他发现陶溪和在去年春天参与了一个性.爱研习社。
他下拉着唇角扫过一些敏感词,一面回忆方才陶溪和春水一般的眼睛,一面唏嘘其实她才是布网的人。
对于研习释放天性这一块,他远不如她这样积极。
早年他在基层医院做军医,因为地方偏远,医生资源匮乏,他被迫拉去给妇产科做过几个月的壮丁。他在给当地顺产的妇女接生时,留下了深刻的难以磨灭的阴影。
这是他身为医者心理不够强大的一面,却也成为他洁身自好的一块屏障。
这些年,一年之中总有那么几个对他主动投怀送抱的姑娘,其中不乏世俗眼中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但他无一起心动念过。
生理阴影是他无法攻克的难题,他看姑娘时常感觉在看透明人,直接穿过她们美丽的皮囊看见了她们的身体构造。
陶溪和不一样。她说话都还说不利索时,他就抱着她爬过院墙。他也摸过她的小肚子,捏过她的腿肉……
她从小小的软软的一团长成如今这斯文恬静的模样,他从来没想过要用异性的眼光去看待她的身体。
她是洁白的、纯净的,是大家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以及他心里不可亵玩的圣洁月光。
跟她发展到这一步,他觉得自己是在“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