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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遮挡着大多数人的视线,前头连着个月亮门,远处花繁叶茂,似乎是个养花的暖房。
    霍夫人注意到她的视线,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含笑说道:“二姑娘,自从与你在杨家一遇,这几日来,我没有一日不开怀,前几日有人荐了个打南边来的游方郎中,医术竟比京城的大夫还高明,我们五哥儿一日比一日好起来,这几日已经能坐起身来……”
    郑沅面上渐渐发红。
    “那天你说你都明白,因此才有今日的不情之请,五哥儿他总想见你一面,不知……你愿不愿意?”
    郑沅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着帕子:“我娘……”
    “程夫人自然是晓得的,”霍夫人了然,忙解释道,“咱们两家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太过避讳,就是圣人家里选驸马,公主也要隔着屏风望一望呢。”
    郑沅也就不扭捏了,松了肩膀,轻声说:“既有娘的首肯,湘思都听夫人安排。”
    霍夫人喜形于色,拿手遥遥一指:“五哥儿身子还没好全,吹不得风,他在前头暖房里候着,劳烦二姑娘多将就几步路了。我这老货就不去添乱了,就在这喂喂鱼。”
    郑沅便红着脸,带着琵琶沿着游廊一路走过去。
    琵琶拎着藤条提箱,是郑沅让她贴身带上的秋梨糖和盖毯。这会子琵琶也反映过来了,拽了拽郑沅的袖口,悄声问:“姑娘,你前些日子准备这些,是早就知道要与小霍将军见面么?”
    “嗯,是娘告诉我的。”郑沅随口扯谎。但琵琶相信了,她又很快高兴起来,“原来小霍将军病好的差不多了,真是太好了。”
    郑沅斜她一眼,故意逗她:“嗯……他病好了,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奴婢是为姑娘高兴!可没有别的想头,”琵琶急得跺脚,“那天从杨家回来,太太又说那样的话,府里一夜就传遍了,说姑娘要嫁去霍家冲喜,什么望门寡这等难听的话都有,奴婢心里不知多愁,可我知道姑娘有自己的主意,便不想说出来让姑娘跟着烦心,但小霍将军若是好了,定能气得那些嚼舌根的人一个倒仰!”
    还没等郑沅感动,又听她说:“听闻小霍将军当年打马过御街,惊动半条街的姑娘,被扔了一头的花,姑娘,等会奴婢能偷偷望一眼么?”
    “不行。”
    “……半眼?”
    “半眼也不行!”
    主仆二人闹了一顿,已走到暖房门口,里头远远能瞥见个削瘦的身影,虽然坐在椅子上,但背脊笔直如松竹,方才还大言不惭要偷看的琵琶已经忙不迭停步避开,小声说:“姑娘,奴婢在外头等你罢。”
    暖房里开满了山茶、秋海棠,又养了些画眉、黄鹂挂在檐下,鸟声聒碎,花影横波,郑沅迈步进去,那人似有所感,也回过了头。
    和风微漾,嫣红姹紫。
    郑沅悠悠坠入一双清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第6章 将军的冲喜小娘子06
    原书描写的霍柏川的相貌,郑沅是知道的,可文字赋予的想象到底与面见不同。
    眼前的霍柏川病容苍白削瘦,却依然难掩他的明朗恣意,单看那眼眸尤其锋锐,只觉有种见惯生死的冷意,可视线落到眼角眉梢那一点痣,又将他整个人的面容都晕染出几分似曾相识的温柔。
    像浸入寒泉的玉,像夜里的一点星。
    总之,被扔一头花真是不奇怪的。
    而且。
    ……怎么有一丁点像傻大个?
    在郑沅呆愣之际,霍柏川也觉得,眼前的人,与母亲描述的不大一样。
    霍柏川那么多时日以来,昏睡比清醒的时候多,却也知晓自己的双腿一直毫无知觉。断了的骨早已续上,可依然不知冷热疼痛,像长了两节木头在身上。
    大夫说恐是伤了腿上的筋脉。
    他在军中多年,见过伤兵无数,自然也清楚筋脉断了,是再逆转不来的。
    他从此成了一个连自理都成问题的废人。霍柏川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从心底升起的冷意浸透四肢百骸,哪怕赤身站在冰雪里,也没有他此刻感到那般令人战栗。
    就是这时,娘忽然说给他定了亲。
    霍柏川一口回绝:“我这样子只会害人,何必拖累人家?”
    “你怎知是拖累?你怎知人家不甘愿?”霍夫人白他一眼,道,“那姑娘是庶出的,亲姨娘去的早,爹又不疼她,在嫡母手里过日子,你以为是过的是什么好日子?”
    霍柏川还欲争辩。
    霍夫人却说:“那真是一个好姑娘,又乖巧又白净,像个年画童子,最主要是好运道,旺夫!总之,你听娘的准没错。”
    “好运道和旺夫又是什么说法?”霍柏川十分无奈。
    “娘自从定下她,你便得了好大夫,一日好比一日,难不成还不够旺?”
    根据亲娘匮乏的描述,在霍柏川的想象里,郑沅是个吉祥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