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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9

      兄,你可知他现在何处?”
    陆机温和端方地笑了笑:“容二爷不必担心,孽徒如今正自在观内。”
    “在观内?”容霄大为惊喜,他本来很担心李绝,如今听陆机这么说,想必无碍,竟是自己多操心了!
    陆机看着星河,见女孩子端静地垂着眼睑,好似浑然不在意。
    反而是她身边的丫鬟正专注地盯着自己。
    陆机道:“是啊,从今日起他会闭关修道,大概有一段日子不会回京吧。”
    容霄本来想说要见见李绝的,可听陆机这么说,竟是不能见了。
    于是有些遗憾地:“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只能以后再见道兄了。”
    此刻星河说道:“咱们走吧。”
    容霄回过神来,向着陆机一躬身,退到星河身旁,跟平儿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她下了台阶。
    陆机并没有动,只站在廊上望着。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了院子,却见赤松伯从对面角门走了进来。
    陆机问道:“你怎么不在那看着?”
    赤松伯抱着双臂:“要我怎么看,已经都绑起来了,除非再把他打晕了。”
    “你以为绑起来就稳妥了?”陆机奇怪地看了老道士一眼:“小心为上,我答应了那女孩子,不会节外生枝的。”
    赤松伯挑了挑眉,望着星河离开的门口:“这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不过,总不能一直绑着他。”
    “无量天尊,”陆机举起手来向着空中念了一声:“等信王府的人来了,交给他们,我们也算是功德圆满。”
    赤松伯皱皱眉,仿佛有话要说,
    陆机却转过身,飘然走开。
    且走且说道:“你还是回去看着吧,别小看了那小子。”
    赤松伯哼了声,却还是转身往回。
    拐过一重院子,才进月洞门,抬头就看到前方的门边上,一个小道士倒在地上,而门已大开。
    赤松伯纵身掠过去,在门口向内一望,地上是散落的几节断开的绳索,其中两条上甚至沾着血渍!
    马车向着城中而行。
    平儿先是撩起星河的裙摆,去看她受伤的脚,果然见有些肿的在绣花鞋内。
    她不敢在这时候脱了鞋细看,只问:“好好地怎么会崴脚?这裙子边儿上的又是怎么了……”幸亏她穿的是一件砖红的百褶裙,那隐约的深色血渍若是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大出来。
    星河默然不语。
    平儿想了又想,道:“怎么不见那小道士,我还以为会……”
    “从今往后,别再提了。”星河的神色淡淡地。
    平儿的杏眼顿时瞪大了:“姑娘,你说什么?”
    星河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眼前出现的,竟是昨夜给李绝上药时候,手指抹过他的伤口。
    她最不能看的就是那些血淋淋的,但夜间,却格外看的仔细。
    她想把他那些伤看在眼里,作为对自己的警告。
    “我是说,从今往后,不要再提李绝。”星河的声音很清晰,冷静的过了分。
    平儿的心突突地跳的紧,想起上次依稀听星河说类似的话,那是在小罗浮山上,她仓皇地从后山跑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了?”平儿哪里忍得了:“姑娘……到底怎么了?”
    星河一夜未归,人在青叶观,平儿知道这一定跟李绝相关。
    她先是错愕,担心,后是愤然气恼,可听星河说了这个,便只剩下了惊心。
    星河没有说话,而只是直直地看着前方。
    她的表情跟上回小罗浮山上的仓皇惊悸不同,有一种令人害怕跟不安的冷静。
    但明明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怒,可是偏偏的,就有一行泪悄无声息地从她的眼睛里蔓延过脸颊。
    平儿拉住她的手:“姑娘!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星河感觉到异样,抬手摸摸脸颊,看着手指上的湿润,却又将脸上的泪擦干:“没什么,就是完了而已。”
    马蹄声从车后响起。
    起初有些轻,因为极快地靠近,声音就大了起来。
    容霄几度回头,总算发现:“是道兄?!”
    这几个字冲进车厢,刹那间,星河的双眸里满是骇然。
    马车停了下来,是容霄不知死活地叫停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