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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个请的手势,一边笑了笑:“我倒也想就这么简单。”
    两人入内落座,容元英无心饮茶:“既然如此,二爷可是知道什么缘故?”
    庾约将盖碗撇了撇,吃了一口茶:“我倒也听说了一件奇事,今日陆风来跑到贵府去了吧。”
    容元英给他提到这个,心里颇不自在,他也算是位高权重,竟在一个小子手下吃了亏,幸而从陆观主的反应看来……吃亏的不止是他自个儿。
    他哼道:“二爷也知道了?确实是奇,我竟不知陆观主哪里收了一个那么精灵古怪的小徒弟。”
    庾约见他一点儿都不能融会贯通,当即一笑,并没解释:“我当然知道,因为是我放他出来的。”
    虽然一放出来,就后悔了。
    他一直想着孔丘的那句话——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容元英微怔:“哦……是陆观主的意思?”
    “嗯,”庾约淡淡地应了声:“陆风来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容元英呆了半晌,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用意,怎么居然开始谈论那个浑小子了!
    他忙清清嗓子:“宣平侯,我是个粗人,就不跟你虚与委蛇的了。我本来想把星河给那老家伙,可以换来西北军屯的安定,现在倒好……弄成这个样子!我实在没法子了。”
    倒是不能怪容元英的手段不上台面,他不过是投其所好,选了最立竿见影的法子。
    兵部左侍郎年纪虽大,但好色无厌,且最喜欢十四五岁的女孩儿。
    只因有人传出去,说是靖边侯府的三姑娘生得比庾清梦还美,这老东西的涎水便忍不住了。
    不过,假如星河真的落在他手里,那只怕下场不能用一个凄惨来形容。
    容元英很清楚,他只是不在乎,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小女儿跟西北军屯而言,孰轻孰重。
    庾约瞅了他两眼,有点佩服靖边侯这般坚决的心智。
    “侯爷别着急。”又吃了两口茶:“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此事未必……不是好事。”
    “什么意思?”容元英是十万火急,偏偏庾约是个慢郎中,依旧的淡然笃定:“二爷且快说。”
    庾约微微地挑了挑唇:“明儿……最迟后天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他眼中带笑轻描淡写地瞥了靖边侯一眼,戏谑般:“有福之人不用忙。”
    “这……”容元英简直要急死了:“您到底在说什么。”
    庾凤尘的话,跟他的神情一样都是云山雾罩,深不可测的。
    目光转动,他看向容元英脸上:“其实我倒是羡慕侯爷啊。”
    “羡慕我?羡慕我什么?”容元英按捺不住暴躁起来:“我为了西北的事情,就算被耻笑卖女儿也罢了,如今竟连卖女儿都不管用了……只要有法子,我什么都能干,什么骂名也能背,就算卖我自己都行!侯爷还羡慕我?”
    庾约听他话语粗鄙,毫不避忌,不由乐了起来。
    笑吟吟地看着容元英,庾凤尘轻描淡写道:“侯爷这般苦心,上天一定不会辜负的。您放心吧。”
    靖边侯正当头顶冒火,听了这句,突然咂摸出几分意思。
    他知道庾约不轻易大包大揽,但这句话里却透出几分笃定。
    “二爷你……”
    庾约却敛了笑,脸色淡淡微微地凉了下来,像是桌上的茶:“侯爷请回吧,我这儿,不适合你久留。”
    靖边侯感觉自己就好像站在一张窗纸之后,他能看见上面泛出的一丝亮光,可又不敢将那层纸撕破看个明白。
    “那好吧,”容元英把心一横站起身来:“今夜打扰侯爷了。告辞。”
    他行了个军礼,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二爷,”容元英回头:“贵府公子询亲的事……”
    “对了,”庾约并没起身,闻言淡声说:“假如以后有人问起来,侯爷就说,你是来跟我谈这件事的。别的,一个字也别提。”
    容元英心头微震,盯了他片刻:“好,不过……总要有个结论?”
    “你问我?”庾约认识垂着眸子,声音淡冷的像是夜幕里的一点凉雾:“你是带兵出身的,我还握着京畿二十三县的兵马,你问我什么?”
    容元英的喉头动了动,有些失望,也有些如释重负:“我明白了。多谢宣平侯,告辞。”
    他转身往外走去,身后是庾约道:“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