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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越夜越有机
    楚祈勉强的笑笑,说了个嗯。
    就没了下文。
    他们三人之间再度陷入僵局。
    楚祈以为楚怀霞买完东西就会离开。
    毕竟楚怀霞应该也挺恨她的。
    结果出乎意料的,楚怀霞没走。
    甚至还在隔壁叫了碗鸭腿饭。
    外加个卤蛋,放这边吃。
    红色的棚子下只有两张张摊开的小小折叠桌,长度不过大拇指到手指伸平的三卡多一点,还很矮,楚怀霞又高又壮,吃饭时自然弯腰弯得像只虾一样。
    虽然人们常说到了她这个年龄骨头都会长缩,她却没有,140斤的身体足有167高。
    相比楚祈,还是高了不少。
    从小她就听到楚怀霞在耳边就抱怨。
    要不是因为她那个矮子爹。
    她还不至于长不到一米七。
    怪矮子爹。
    没钱怪。
    没饭吃怪。
    没长高,也怪。
    总之,什么都怪他就对了。
    谁让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缺席。
    楚祈面不改色地来到窗口,心不在焉地点了辣三丝一类的素菜,外加份猪耳朵和猪尾巴。
    抽手,从车外递了口袋过去。
    口袋沉甸甸的,还很眼熟。
    刘帆一手就接稳。
    还攥起油腻腻的两指,连带用黄牙比了个ok。
    楚祈皱了皱眉。
    特想问他几天没刷牙了。
    一股子茅厕味儿。
    楚祈往周围看了一转,里里外外的都看了,就是没发现那个人。
    她不动声色地问:“那个人呢?”
    “谁?”刘帆明知故问,“你爹?”
    “……他又跑哪儿去了?”
    “睡觉呢。”刘帆笑笑,一刀一刀地切着猪尾,刀刃锋利,几乎每一招下去都是利落的两瓣。
    铛铛铛。
    铛铛铛。
    刀砍在菜板上的声音,很吵。
    刘帆装着新的卤菜,轻描淡写道,“小祈啊你说,坐过牢的,是不是都这样啊。”
    “白天不睡早上不起,偏偏一到晚上就跟这路边的老鼠一样,活跃得要死。”
    “真是牛逼。”
    “……”楚祈危险地眯了眯眼。
    老鼠?
    他说谁?
    樊波涛?
    就他刘帆也敢说樊波涛是老鼠?
    什么傻逼玩意。
    楚祈抿着下唇,拳头不自然地攥紧,双腿用力地踩着地面仿佛在碾着什么,慵懒的模样像是刚醒的野兽,桀骜扬起瘦削又锋利的下颚。
    她靠近了点,只说了寥寥数语。
    “傻逼。”
    说完这两个字,她自己都愣了愣。
    楚祈快速地往外走了点,远离那个傻逼一样的男人,生怕又多说出一个压根不像自己的字儿,刘帆拽着两边的唇角像哭一样往上提了提,泛白的舌头上拉扯出几道粘稠的浓丝,连齿间都像是在恶意地嘲弄。
    他轻哼一句。
    杂种。
    “……”
    楚祈捻着两指,默不作声。
    她在懊悔,刚刚替樊波涛说话。
    也在懊悔,没伸出拳头揍刘帆。
    都是傻逼。
    连带着她,都是。
    楚祈来到路边打车,抱着双臂却不伸手,面前来往的出租车很多,多到她已经看花了眼,双目却不受控制地透过手机上的反光挪移到她那儿。
    虽说没有楚怀霞的日子自在了很多。
    但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不知道。
    迎面吹来一阵习习的夏风,溽热的空气里无疑是遍体如焚大地上最为珍惜和宝贵的,淡黄色的雏菊皱卷起花瓣,苍老的木棉树上匍匐着不知名的小鸟,鸟在单调的啁啾,吵得人脑子生疼。
    石槛下是狭窄又拥挤的马路,不知谁家在路的前面洗了衣服或是头发,肮脏的泡沫水顺着地面的倾斜程度流到脚边,她的面前是一个满是杂草的灰黑色下水道,下水道辛勤工作还未反味,只是像漩涡一般吞食吸收掉所有往来之物。
    彩色的泡沫水仿佛天上的虹,掉落到眼前。
    楚祈叹了口气,撑开太阳伞。
    举手打车的一瞬,她倒是又听见有人在喊她。
    “喂。”楚怀霞喊她,“你走了?”
    “嗯。”
    “……”楚怀霞挤了挤眉,擦掉嘴上的油渍,面前的餐食似乎才进行到一半,铁制的小锅里还残留许多米饭。
    楚怀霞拎起手边的卤肉靠近过来,像个没事人一样问:“你现在住哪儿?”
    “……”楚祈愣了愣。
    “算了,问你你也不用说。”像是意识到不对,楚怀霞自嘲似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