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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7

      一紧。
    有些东西似乎超出预料了。
    但此时来不及多想究竟是何处出了意外,只能先将眼下神色彷徨的小姑娘安抚好。
    顾晏洲眉头微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阿树说,她的父母或许已经遇害了。
    阿树见顾晏洲沉默,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她是仗着上辈子顾晚晚记忆里和顾晏洲相处时的氛围,才能勉强和他相处和谐,不至于说句话都结巴。
    但实际上,她压根揣测不到顾晏洲的想法,局限的小脑瓜里只有直线思维,想不通这种生活在顶层社会的大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阿树悄悄抬起头,想观察一下顾晏洲的表情。
    但她不敢公然地用手机光线对着他的脸,只能状似不经意地晃晃手机,试图通过手电筒模糊的光晕去揣测他的神色。
    什么也看不清。
    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彻底将男人的神情挡在了镜片之后。仿佛将他的一切情感都严丝合缝地与外界隔绝封印起来,不透露丝毫真实情绪。
    阿树有些泄气。
    这时,手电筒的光恰好从顾晏洲脸上晃过,照亮他如刀削般冷冽生硬的五官线条。
    薄唇微抿,似乎有几丝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踌躇为难。
    顾晏洲在为难什么?
    阿树眨眨眼,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莫名其妙,突然就联想到上辈子父母被害的事情。
    她一下子慌了神,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顾晏洲微微垂眸,落下一声轻叹。
    目光落在面前神色惶惶不安的小姑娘身上,放缓声音试图先安抚住她,“晚晚,你在楼道间站一会儿,我先去你家看看,好吗?”
    “什么……什么意思?”
    巨大的恐慌冲上头顶,阿树差点连站都站不稳,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
    不知道是她的心理暗示,还是真的鼻尖嗅觉突然变得灵敏。阿树忽然也闻到了一股腥甜鲜血的味道,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掺杂着零星发酸发霉的臭味。
    和上辈子第三日她回家时即将推开门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不可能……
    明明已经重来了一次。
    明明上辈子是第三天才出事。
    她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改变命运了。
    为什么!
    顾晏洲顾不得再刻意维持距离,伸手将愈发摇摇欲坠的小姑娘环抱在怀里,让她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处。
    阿树咬咬牙,硬生生保持着最后的坚强和理智,抬起一双泪眼看向顾晏洲:“我想亲自去看看。”
    “我牵着你,好吗?”
    “……”
    阿树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恍恍惚惚地低头没应声,抬步就往楼上走去。
    顾晏洲担心地看着她,但楼道太窄不足够容纳两人并行,只好跟在她身后,伸手半虚扶着免得她腿软跌倒。
    一步,两步。
    走过拐角,愈发靠近自己家门时,鼻尖的血腥味道愈来愈浓。
    楼道里一片死寂,其他住户门窗紧闭,安静地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家门半敞着。
    从门缝里隐约能看见,室内客厅光线大亮,地板上星星点点斑驳的血迹,似乎还未彻底干涸。
    阿树心里怀着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
    和上辈子第三日看到的景象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她没有晕倒。
    阿树眼前一黑,赶紧咬住牙根维持清醒。
    她不能就这么晕过去。
    顾晏洲连忙扶住她,扳过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家门,不让她再多看那些残忍的画面。
    小姑娘纤细的五指紧紧篡住顾晏洲西装下摆,将熨烫工整的布料扯地皱皱巴巴。她的指尖掐的发白,浑身不住地颤抖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予她些许力量,不至于孤立无援到失去一切。
    阿树抽噎着说:“我……我不敢进去。”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甚至不敢亲眼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像鸵鸟一样逃避,仿佛不亲眼所见,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第二日朝阳初升的时候,爸爸妈妈仍在家里等着她回家。
    顾晏洲缓缓伸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半晌,才轻轻地落在阿树的后脑勺处,动作轻柔地安抚着她。
    一下又一下。
    耐心极了。
    耳边是小姑娘哽咽抽泣的哭声,丝丝缕缕似电流般传入他的耳中。
    压抑住的哭泣声音更让人心生怜爱。
    明明已经脆弱到快要崩溃,六神无主到甚至不敢亲自进屋去看一眼真相。
    颈边逐渐有一股温热的湿意渗透层层布料,在肩头处微微晕开。顾晏洲知道,怀里的小姑娘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似是瀑布似的倾泻而出。
    顾晏洲暗自生出一种迫切难耐的冲动,想要亲眼看看阿树哭泣时的模样。
    他知道,那双琉璃般透彻干净的眼睛,噙着泪水,脆弱无依的样子,一定漂亮极了。
    但顾晏洲忍住了。
    他喜欢看阿树哭泣的眼泪,但不是在这种场景。
    更何况,他不能让阿树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
    在阿树看不见的视角里,顾晏洲慢慢勾起唇角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似是菩萨般的悲悯怜惜,又似是残忍中掺杂几分快意。
    真可怜啊。
    我的晚晚。
    但是这样,你就可以完完整整属于我了。
    顾晏洲清冷的声音在阿树耳边响起,安慰着她惊慌彷徨的神魂:“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吧,晚晚。”
    然而阿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