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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洛阳,也有抱剑侠客饮酒高歌,快意恩仇。
    她曾和哥哥一起,去看过诗词里“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赤壁,但却没见过赤壁之上,游侠散人乘一叶扁舟,在山川河流间放浪形骸;她也曾和哥哥登上寒冰雪山,去欣赏三十年一盛开的重瓣雪莲,但她却从不知多少英雄儿郎,为了争夺这一朵孤世之花,血洒雪山之巅,有去无回。
    那么,什么是江湖?
    阿树心生向往,想前往一观。
    然而君景逢迟迟没有说话,他面上永远是淡淡的表情,墨瞳安静地注视着妹妹。
    他的目光一动不动,阿树不自然地眨了眨眼,怀疑哥哥是否没听清她方才的话,正准备再说一次时,就听到君景逢淡淡开口:
    “不行。”
    阿树一愣。
    自小到大,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听到哥哥的拒绝。
    “为什么?”阿树不明白。
    君景逢抿着唇,沉默着并不回答,反而松开阿树拽着他的手,转身去了外间,唤莺时来给阿树更衣。
    阿树背脊一松,沮丧的鼓了鼓脸。
    她了解哥哥的性格,他不想开口说的话,她再怎么撒娇卖痴,也不可能撬开他的嘴。
    其实,她也隐隐有觉察到,似乎有意无意的,君景逢并不太希望她与内陆江湖的羁绊太深。
    阿树五岁后被哥哥接回来,一直生活在碧隐岛上。
    岛上只有君氏一族,和听命于君家公子的一众属下。曾经枝繁叶茂的君氏,到了君景逢这一代,族内只剩下他和君晚晚二人。但君氏世代传承的内功心法天下一绝,哪怕族内子孙凋敝,君氏的名号仍流传于江湖之间。
    君景逢在养妹妹这方面从不假以他人之手,阿树的琴棋书画、百般技能,都是他亲自教授。他会带着她到君氏的藏书阁,去翻找有趣的书目。但每次她挑选的书,他都要先快速浏览一遍,再还到她手上。
    碧隐岛上终究人烟稀少,阿树一日日长大后,君景逢担心她会无聊,不练功时就会带她离海到内陆去玩。
    兄妹二人结伴而行,踏遍大江南北的无数美景,吃遍街边酒巷各式各样的美食。只是有一点,不知是不是巧合,阿树在内陆从未交到过新朋友。
    哪怕在路上遇见同路而行的人,君景逢也会刻意与他人保持距离,有时甚至等阿树第二日醒来,却发现昨夜互道晚安的旅人早已不见踪影。
    阿树换好亵衣躺在床上,无声地叹了口气。
    哥哥把她保护的太周全了,但她如今已经十五岁,不再像小时候是个懵懂蠢笨的小姑娘。要是按照内陆王朝的风俗,她这个年纪都可以挑选夫婿、为人妻母了。
    当然,她才不想嫁人。
    第48章 捡来的少年(三)
    正午太阳明晃晃的, 映射着海面波光粼粼,直晃得人眼睛睁不开。
    阿树躺在甲板上,单腿曲起,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耳边是海浪轻轻拍打船只的声音, 海风和煦轻柔, 微微卷起她的衣摆。
    “小姐, 你真的跟公子说好了, 我们先到内陆去等他?”莺时从船篷里探出头, 第一百零八遍重复这个问题。
    “是啊。”阿树懒洋洋回道, 她眯着眼睛,从旁边取了把折扇盖在脸上, 挡住愈发刺眼的阳光。
    少女偷懒,上船后没有梳发髻, 满头长发鸦黑浓密披散开来,被她随意压在身下,有种凌乱的美感。她穿了月白色的广袖流仙裙,臂弯缠了条冰丝飘带,露在外面的肌肤莹白如玉,似乎与澄澈的海水融为一体。
    太阳照得人容易发困, 阿树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放心吧,莺时。我给哥哥留书了,信里清楚的写明了我计划的游玩路线。”
    “那就好。”
    莺时犹豫着点点头,又缩回船篷里坐好。
    她不像阿树那样, 顶着六月正午最热烈的太阳暴晒, 却从来都晒不黑。她只能呆在船篷里, 百般无聊地掰着指头混日子。
    好在她们的船已经走了一天, 等下午穿过二十四孤岛的海域后,再过一个晚上就能到达最近的岸边了。
    等等——
    “小姐,你的意思是只给公子留书了,没有和他当面说明?!”
    莺时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一脸崩溃。
    昨日清晨,公子离府去了后山,说夜里才会回来。晚晚小姐就拎了个小包袱,笑眯眯的敲开她的门,跟她说带她去内陆玩两天。
    莺时见海边停靠的船只和行李都打点好了,就以为公子亲口同意让小姐独自去内陆的,自己随后再乘船追上她们。
    毕竟往常时候,不论小姐去哪里,公子都会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谁知道,公子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
    “我给哥哥留了信的,放在他床上了,他昨晚回房间应该能看到。”
    “小姐!!”
    阿树捂住耳朵,抵挡莺时穿透力极强的尖叫。
    她一脸随意地摆摆手,移开脸上的折扇,笑眯眯对莺时说:“听说六月姑苏湖畔荷花正好,数十年看厌了岛上桃花,不如让本小姐带你去西湖,摘一蓬新生的莲子。”
    “我的小姐啊……”莺时无奈地捂着脸,此时已经上了阿树的贼船,她知道自己肯定无法说动她折返回碧隐岛。
    忽然,阿树单手反撑着甲板,坐直起身来。
    “有些奇怪。”
    在悠闲地逗莺时玩的时候,她发觉船只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不像一般海面该有的样子。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眯起眼睛看向四周海面。
    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