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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8

      【稍等片刻,您将看到他不同以往的,不曾在您面前展露过的……另一面】
    是?对着她收敛妥帖、言行合矩的,遮掩得没个半点儿破绽的,关乎暴戾与冷酷的,堪称不近人情的他。
    也是?往后青史上白骨堆砌、鲜血染就的明昭帝。
    作者有话要说:  Ps:前十,红包。
    ◎129.长安郡主
    幽深静谧的暗室之中, 各式各样的器具一应俱全,衬着满屋的潮湿阴凉,和烛光昏昧不定, 直教人心惊胆寒。
    “我……我是三品大臣的嫡女!你岂敢擅用私刑?”
    程小娘子被绑在刑架上, 颤颤巍巍的呵斥过于色厉内荏, 再等到一旁的刑官拿起长鞭,教她看着鞭子上浸透的血迹, 顿时破了气势。
    “你放开我啊!!!”
    “来人!来人啊!救命!”
    哭嚎声?渐大,哪怕千尊万贵的年轻郎君端坐高位,离着这边还有?一截儿,也着实被吵得眉头紧蹙。
    他批阅文书的朱笔一顿, 抬眼看去。
    郎君生得好?看, 面若敷粉、眸似点漆, 眉眼是妍丽秀致的,却偏生教他浑身清正端肃,将美?色绝艳压得愈发高不可攀。他轻飘飘一瞥,目中是淡得泛凉的沉静, 不起丝毫波澜。
    刑官见状一鞭下去,“还不住口!”
    “啊!”
    “我*你妈!”
    程小娘子的痛呼惊叫如似快活不成了,鬼哭狼嚎没个停歇处, 边喊边哭, 口中更骂个不住。
    惜甚, 这等骨气, 抵不住刑官一扬手, 便顿时销声?匿迹,换作嘤嘤呜呜的低低啜泣。
    她眼泪扑簌簌的掉着,哭得梨花带雨、弱柳扶风, 俏脸憋得绯红,忍耐着恐惧,反过来求饶道?,“太子殿下,殿下,我知道?错了!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那首词,你从何得来的?”
    听到燕承南发问后,程小娘子懵了。
    “你、你把?我绑过来,就为?……”好?在她还算识时务,即使不忿也敢怒不敢言,大气儿不出一声?,只是哭得愈发委屈,“我真不知道?您讨厌文抄公啊!您饶我这回吧,我下次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燕承南默然凝眉。
    他本?就不算是个有?耐性的人,心烦之下,哪里还愿意去听程小娘子哭哭啼啼。
    朱笔往笔架上一搁,那边儿的刑官当即意会,又是一鞭子落下来!
    “嗖——啪!”
    “啊!”程小娘子痛得直哆嗦,既怕且怒,不住哭泣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肯说么?”他轻描淡写道?,“既如此,留也无?用。”
    话罢,程小娘子两股颤颤,整个人都瘫软着挂在刑架上头,好?悬晕厥过去。一番刺激下,她立时怨怼交加,对着燕承南口不择言,“枉我还以为?你可怜,你就是个暴君!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君!”
    “都出去!”燕承南当即冷声?道?。
    闲杂人等散了个干干净净,程小娘子的叫骂仍然不曾结束。她满面涨红,挣得铁链哐当作响,话音也愈发激烈昂扬。
    “活该你没人在乎!”
    “天煞孤星,谁沾你谁短命!”
    这些言论,一概被燕承南忽略不闻,只问她,“你是谁?”
    吵闹戛然而?止。
    “你究竟是谁,程小娘子在哪?”燕承南接连问着,“寄入人身,又意欲何为??”
    “我……”她面无?血色,声?音颤的发抖,“我就是程雅弦……”
    燕承南有?意试探,紧跟着冷嗤道?,“不过是孤魂野鬼,借尸还阳。”
    未曾料到,这位程小娘子却面色骤变,宛若被揭破一般,声?势乍然弱下去。她萎靡在刑架上,抽噎着掉眼泪,惶恐又惊慌的瑟缩着,哭个不住。
    但她仍旧嘴硬,一味咬死了,“你乱说!”
    对着她,燕承南毫无?心软的意思,静静凝视半晌,心中思绪愈发偏执。
    他眼底意味寒凉,像是在看将死之人,让程小娘子顿时嚎啕大哭,“我……我也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太吵了……
    “哐”。
    信件被镇纸压在案面上,轻微的一下动静,教她如闻恶讯,哭嚎的闹腾也没了,哆哆嗦嗦不敢吭声?,认怂更兼怨恨的悄自觑向燕承南。
    “方才你所言‘暴君’,”燕承南问她,“何解?”
    程小娘子愕然看他,甫一对视,慌得眼珠乱转,连忙低下头,吭哧着讲不出话。因于惧怕,她憋闷好?半晌,“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书?”
    “史书……”
    燕承南满目晦涩与诡谲,掩着翻涌的情绪,却遮不住眉梢眼角的讥诮。
    他哂然,“……是了。”
    随即,他又问过好?几句。
    “你有?何图谋?谁人指使?”
    “踪迹来去自如否?”
    诸如此类。
    可他骤然问了句,“倘若身躯殒命,你当怎样?再寄生成下一人么?”
    “啊?”程小娘子被他吓得泣不成声?,“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都和你说了啊!”
    “……你也不知?”他离座起身,凝望着程小娘子细嫩纤弱的秀颈,眼底幽深晦暗如浓墨,泛着难言的意味。凉薄又冷淡,仿若将落的霜。
    叩门声?乍响,打断满室凝滞的气氛、和他逐渐偏离正轨的思绪。
    “殿下!”外头的侍从禀报着,“长安郡主来访,正在府门前?!”
    燕承南却毫不惊诧于孟秋能找到这儿。
    “那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