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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也不知是要被问罪,还是当庭释放。
任由燕承南怎样做,孟秋都清楚,他?这是没找着?凶手?。
若不然?,她这人微言轻的小太监,哪儿会被太子殿下传见?查出与?她不相干,至多给她些银两等赏赐罢了。息事宁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孟秋这样念叨着?,踏进了正殿之中?。
她跪地行礼,规规矩矩,“奴婢见过?殿下。”
得了他?不轻不重、不冷不淡的一声,“嗯。”
少年?郎手?里端着?一盏茶,正在等她。他?神情寻常,身边伺候的宫人脸上看不出什么?,既不像问罪,也不似询问。
他?不作声,孟秋便只得跪着?。等到跪了一刻钟,她逐渐反应过?来,他?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一是下马威,摆着?架子冷待她、试探她,若她被吓住说出些什么?,就再好不过?;二是做给旁人看的。这时殿里都是他?亲信,若她果真有异,那?她在这儿待久了,她后面的真主子说不定会觉得心慌;三么?……
孟秋悄自看了下高处,那?个站在燕承南身边的,是被庄家送进宫,才来不久的掌厨嬷嬷。
三么?,则是给庄家解个气。
这面她胡思乱想好半晌,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那?面,燕承南品罢香茗,没再让嬷嬷添水。
他?还是不曾喊起孟秋,任她跪着?,问道,“为何笃定有人投毒?”
在扯谎与?沉默之间辗转片刻,孟秋决定折中?。她低着?头,答道,“奴婢当时布菜,察觉有人盯着?看,又隐约听见说甚……毒、什么?的,这才惊着?。”
“当时问你,为何不说?”燕承南继续追问。
她敛着?眉,眼睫轻颤,答地清脆又迟疑,“奴婢怕打草惊蛇。”
“这几日为何又不禀报?”
“奴婢怕被灭口。”
“……”
燕承南一时竟无?言以对。
“现如今,”他?看着?孟秋,“又不怕了?”
“在您面前,奴婢不怕。”孟秋略作停顿,俯身叩首,“唯您能证奴婢清白。”
她说得太过?斩钉截铁,半点儿余地也不留。
话已至此,燕承南没再多问旁的,只是语气平缓地告知她,“昨日在留书的屋里搜出点东西,昨夜里他?便服毒了。”
留书?孟秋认认真真回想,却一无?所得。
“既你是清白的,”燕承南看她满脸茫然?不似作伪,面上神色却不改,仍自冷淡着?,道,“又护主有功,便调来孤的身边伺候罢。”
“!!!”她在猝不及防之下没来得及藏住那?阵惊愕与?诧异,堪称震惊的望向燕承南。
少年?沉着?与?她对视。
他?眉似墨痕,浓淡相宜,如今浅浅蹙着?,都宛若丹青大家费尽心血的勾勒而出。乌沉如点漆的眼眸里无?甚情绪,目光也是冷的、淡的,既清又寒,生疏且自持,令孟秋有些无?所适从。
孟秋乍然?意识到,自个儿这样的举止太过?冒犯与?逾矩。她受惊似的挪开眼,低眉顺眼垂下脑袋,做出温驯的姿态。
至此,这事儿方才算作拍板定案。
*
加上上回与?燕承南的分离,她已有足足一月有余,没和他?相处了。
再到他?身边时,免不得要去慢慢适应。
不过?他?年?幼时养成的习惯至今未改,口味、作息、乃至喜好,大多都不曾变更。这让孟秋在他?身边,看着?朗朗如月、琤琤如玉的少年?时,也时常有些关于小郎君的熟悉感。
相较于当年?,如今许多事都不必孟秋去做。她倒也清闲,燕承南抚弦她收琴、对弈她收棋、看书她剪烛、绘画她研墨。
做着?小厮的活计,几近整日都跟在他?身边。
随着?时日渐长,她从小太监一跃成为了东宫里太子跟前得宠的内侍,出门遛弯儿都能碰着?上赶着?要奉承她的。
也正是因此,在下毒之人已被查出的消息传出去后,才好以假乱真,掩人耳目。
孟秋对于燕承南的放任全盘接收,更顺势而为,故布疑阵。连她自个儿都信了,那?个凶手?的确被他?不慎揪住了破绽。
“欲擒故纵啊……”她提着?灯笼回房的路上,忍不住自顾自的嘀咕起来,“他?才多大,照着?他?这能耐,我全然?派不上用场啊。哎,可惜了,英雄无?用武之地……”
不等她一句话嘟囔完,脑海中?骤然?响起“叮——”地一声。
这回所预警的并非是燕承南,而是她自个儿。
【系统提示:检测到未知敌人】
【坐标东南方向,距离:10m】
【预测三秒后抵达,请您及时撤离】
“……啊?”
系统更新了?还是她权限又升级了?
她尚未来得及询问,就一扔灯笼,转过?身撒丫子狂奔。身后有人追个不住,她则是扬声大喊救命。
“有刺客!来人呐!”
“救命啊!!!”
少女?的嗓音尖锐又明亮,在这寂寂深夜里更是响彻云霄。
然?而她反应太迅速,甚于让那?人连近身都难,就被她这叫喊声吓得不敢再追。眼见着?人群聚集,好似都要惊动到燕承南了,他?则是连忙想溜。
孟秋不愿给他?这个机会。
侍从不用多大功夫就将这一片围住,再仔细搜查,不过?一个时辰就将那?躲着?的贼人抓住了。
而孟秋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