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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依旧没有应答,只是用那双孤鹜的眼盯着自己,就好像蛇信子一般,他的大手搭在自己的腰间,薄唇挤出几个字,“不好看。”
接着说道,“这个结。”
又过了一会儿,厉公子终于对自己的手工作业满意了,这才解开舒涞这边车门的锁,舒涞像是逃难一般下了车,不料,漫不经心的嗓音再度响起,“包。”
舒涞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垂着头伸进车内从厉谨裴的手里接过包。
可是那厮并不放手,眼神中带着狡诈,舒涞甚至觉得她能透过自己看到什么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早点回家,听到没有?”
早点独守空房,早点看到别的女人躺在我的身下。
这是舒涞从厉谨裴的眼中得到的信息。
第10章 如同对待恩客一般
舒涞平静地望着厉谨裴,素净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厉谨裴眼神一沉,大手扣着舒涞的后脖颈。舒涞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挣扎,手掌被包上的五金印下圆圆的痕迹。
厉谨裴优雅地抽出一张纸,将嘴角的口红印擦掉,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令人沉陷的吸引力。
他挑眉,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露出獠牙。
舒涞忍住泪水,紧紧地攥着拳,这个男人在欣赏,欣赏自己因为他而悸动不已,再一脚把她踢开,享受着那种凌驾于她的感觉。
所有的自尊,都是对有资本的人的说辞,她没有那些高上大的东西,她眯着眼,微微欠身,就像是对恩客一般,面带笑意。
直到他的车离开停车场,舒涞才松开手掌,转到地下一层的电梯,到了一楼走出停车场。
——
“舒涞?”
一个女生勾着舒涞的肩膀,抖了抖她身后的蝴蝶结,“今天是小淑女?”
说话的人是舒涞的同事唐依琳,她穿着套头的灰色卫衣,丸子头随着步子上下起伏。
舒涞唇边的笑纹加深,“别开我的玩笑了,今天的剧本练习会,莫威也会来吗?”
唐依琳打量着舒涞,“没想到,平时看着听迷糊的一人,关键的时候还挺开窍的?可能你要伤心了,莫威有事不能来了”
舒涞叹了一口气,唐依琳替她揉着肩膀,“好啦,就算你见不到你的偶像,可是你们可是有亲密戏份的,还担心什么?”
“别取笑我了,想到能和莫威对戏,我都会兴奋得睡不着觉。”
舒涞在剧团里给自己的人设是乐观的小太阳,虎头虎脑,没有烦恼。
像极了父母所希望的舒来姐姐长大的模样。
唐依琳打了个寒战,“咦,怀春的少女太吓人了,我先走了,一会儿晚上见吧。”
“晚上?”
“你不会是忘了庆功宴吧,你正好就穿这件衣服吧,毕竟晚上可是争奇斗艳的主场。”
舒涞忘了今天晚上老板之前就说过在城南开party,她下意识地想到厉谨裴之前说过的话。
早点回家。
他都不回家了,还管着她的回家时间?
没有这个道理。
舒涞的脸上噙着笑意,“知道了,就等着看我大杀四方吧!”
唐依琳走后,舒涞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都说面具戴久了,就会摘不下来,可是她为什么就不这样呢?
无论是乖巧的厉家儿媳,委曲求全的厉夫人,还是乐天派的舒涞。她转换自由,只有在某一个瞬间,她会迷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还是说,哪一个都不是。
舒涞转身走到角落的幕布后,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镜子,镜子的四周是梨花木的雕花,就像是童话中的魔镜一样。
舒涞看着镜中的自己,面带桃花,眉目含水,肤若凝脂,加上这条裙子的加持,就像是一个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小公主,可是……
瞬间,四周的空间仿佛在折叠,将她扭曲变形,姣好的面庞破碎成了一块又一块,每一块都渗出殷红的血,凄惨地质问她,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舒涞。
舒涞?
舒涞又是谁?
第11章 借他一顶绿帽戴一戴
她扶着镜子旁的柱子,额前的冷汗打湿了刘海,剧烈的耳鸣声中,只有一个陌生的男声问道,“你怎么了?”
舒涞这才从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都逃脱出来,她喘着粗气,抬头,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帽子遮住了他的脸,舒涞的喉咙如同被人扼住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夺眶而出,她死死地攥着那个人的手臂,身后的蝴蝶结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就好像厉谨裴的双手箍住自己。
收回手,她捂着脑袋,试图挣脱那份冰冷的触感,可是事与愿违,一切都像是难以逃离的噩梦,困住她,缠住她,不给她回身的余地。
那人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抢过舒涞的包,找到了一个白色的药瓶,看到瓶子上的名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