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抛出了一座飞行法器，推着云勉上去：“我们走吧。你还是去问你师尊吧。”
    天帝……话就更少了。
    云勉压根没认出来天帝和道蘅的区别，凑到天帝面前，低声说道：“师尊，99Z.L你看玄素长老这么好，还特地跑来救我。要不你就……跟她在一起吧。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
    “你看她还送我们回去，我觉得她对你是真心的，要不然她能深夜跑到魔界来救我？不过这真的是魔界吗？为什么我会被抓来魔界？”
    云勉挠着头，然后决定不想了，还是把师尊的事情搞定要紧。又说道：“师尊之前一直觉得她是戏言，我觉得不像。要不师尊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
    天帝默默的想：大老远深夜跑去救你的明明是你师尊……
    这徒弟还能不能要了！
    偏偏云勉毫无所觉，还在那里絮絮叨叨。
    云勉以为他说话已经很小声了，但玄素是什么耳力？她就站在不远处，听得一清二楚。
    她忍笑忍的很辛苦，心想天帝你也有今天？
    第53章 “确实挺适合玄素，你送……
    眼看天帝的脸色不受控的变了, 玄素立刻给他传音道：“你打算把云勉怎么安排？送回灵台宗怕是不妥吧。”
    魔神既然能从灵台宗抓他一次，就能抓第二次。
    一个凡间的小宗门，对魔神来说毫无阻拦用处。
    天帝给她传音：“我带回天庭。”
    玄素愣了下：“他不是下凡历劫的吗？”
    天帝缓缓道：“现如今时机已经不允许了。”
    玄素心想无所谓, 反正都是你们天庭的神仙，爱咋滴咋滴。
    云勉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看见师尊没回答他, 还以为师尊不喜欢他这么说, 只得悻悻闭了嘴。
    玄素控制着飞行法器，降落在了殷都。
    如果她没记错，殷都有一个大型传送阵, 可以传送到天界。还是当年苏战建起来的。
    有二十年没来殷都了。
    玄素发现这里跟二十年前区别很大。二十年前她记忆中的殷都，既繁华又热闹，魔人们安居乐业，热情又张扬。
    可是如今的殷都，断壁残垣一片。
    哪怕是最热闹的城区，也只开了零零落落的几个铺子。
    大多数魔人都破烂又凶狠，看到玄素三个走过来，一脸嗜血的盯着他们瞧。
    但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敢轻易动手抢劫。
    云勉完全被吓住了。
    周围的这些魔人们, 长得什么奇形怪状的都有。头上长角的，牛头马尾的, 缺胳膊少腿儿的，而且普遍非常高大, 一看就不好招惹。
    云勉紧紧的跟在天帝和玄素中间, 颤声问：“他们，他们都是些什么妖怪？”
    玄素轻声道：“他们只是普通魔人，不是什么妖怪。”
    她没有想到苏战被追着打跑后, 殷都居然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魔人是什么？”云霂在凡界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魔人。只听说过“心魔”“入魔”之类的词汇，仿佛很“魔”字沾染上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其实也只是普通人罢了。”没想到天帝开口了，徐徐道：“魔界魔气纵横，他们出生在这里，从小吸入魔气。魔气会令99Z.L他们的身体产生变异，并非他们自己可以控制的。”
    云勉突然就不怕了，他不懂：“既然魔气这么不好，他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天帝看了他一眼，说道：“六界各地皆可以孕育生命，你可知你为何成长在灵台宗？”
    云勉：“……”他不知道，但他已经懂了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玄素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便问天帝：“照你这么说，魔族……岂不是跟仙妖人没什么区别？”
    天帝顿了下，才轻叹道：“这世间原本是没有魔族的。”他看向玄素，缓缓说道：“魔界偏居一隅，不知何时起，有人类在此定居，久而久之，魔族便形成了。不知你有没有发现，魔族有人类异变的，还有妖族异变的，甚至还有仙族异变的。”
    玄素惊讶说道：“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确实是这样的。”
    天帝说道：“不管是人族，妖族，甚至仙族，如若在魔界成长，身体可能都会受魔气影响，成为魔族。六界众生本无高低贵贱之分。”
    玄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她当年在天庭的时候，发觉那些神仙总是自以为高贵优越的，不大看得起魔族。就连魔族自己，也不大看得起自己。
    可天帝却说，魔族与仙族本是一样的，只是成长的地方不同罢了。
    天帝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玄素顿了下，云勉已经不会回灵台宗了，道蘅也没有了，她还能去哪儿？她低声道：“回冥界。”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