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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都想怎么着你似的。”
“还真让你说着了。”褚江宁故意凑到她跟前说,“对我有企图的女人,不要太多呢!”
然而桃夭脑洞开得更大,她目光扫过褚江宁,落在魏鸣珂身上,冷声问:“你们两个,该不会串通好的吧?”
魏鸣珂瞬间比窦娥还冤,苦着脸对苏四抱怨:“看了没,俩被害妄想症凑一块儿了还!”
苏四也跟着解释:“桃桃你别误会,我们这也刚知道,他竟然是被你砸坏车的陈鹏。”
魏鸣珂满脸的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合着你就是江宁说的那个在钱江路勾引他的外……”见桃夭目露凶光,他默默把“围”字咽了下去。
“发信息不回,转账也不收,退回来好几次。我还以为那车是偷的呢!”顿了顿又说,“多少钱啊,要不你开个价?”
褚江宁不理她,自顾自的将烟头掐灭。这时刚好旁边包厢走出来个熟人,冷不丁听了这么一耳朵,好奇心顿起,故意看着褚江宁笑:“开价,怎么你要出台啊兄弟?”
褚江宁眉心拧成一个结,没好气地回:“滚,就算真出台也得绑着你小子一块儿!”
“这敢情好啊!”那人说着又瞟向桃夭,嘴里啧啧的,“这位妹妹看着眼熟,咱们是不是跟哪儿见过?”
懒得理会那没正行的人,桃夭又问:“多少钱啊,合计好了没?”
褚江宁双目灼灼地看着她,说我不要你赔钱。
话音刚落,便听那熟人又忙不迭接茬儿:“哟,江宁,你转性了啊!人小姑娘哪儿惹着你了,还不要赔钱,怎么着,难不成你让人家陪睡啊?”
魏鸣珂脑瓜子嗡嗡的,忙拖着那人往远处走:“你小子别跟这裹乱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那人不情不愿地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时候说,“哟,我想起来了,云楼!美女,我在云楼见过你!”
褚江宁霎时怔住,脑海中忽然多了段画面:那是去年冬天,一场大雪过后,琅华台的红墙碧瓦比往日更添古韵。那天是闭馆日,概不接待外来游客,晚上云楼有个聚会,褚江宁刚好也在受邀之列。他到的更早一些,停好车时天刚暗下来,往云楼走的路上,忽然一个国风美人款款而来。两人打个照面就错了过去,褚江宁忍不住回神观瞧,只见那美人手提一只八角宫灯,穿着一身汉服,外面罩着件大红斗篷从头遮到脚。那美人被斗篷帽笼着,并看不清全脸,可那个琉璃世界白雪红装的画面,褚江宁至今记忆犹深。月夜香魂,雪天孤艳,大概《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也就是那副风流体态了吧!
“不要钱我就走了,等你哪天又想要钱了,让苏四带话给我。”
褚江宁却不愿她走,忽的伸手一拉那霜雪皓腕:“急什么,大中午的,就不请我吃个饭?”
她扯回腕子,语气里不喜不怒:“看你也不是差钱的啊,难不成还讹上我了?”
魏鸣珂突然福至心灵:“诶,我请我请,这顿饭算我的还不成吗二位!”
褚江宁点头:“行啊,吃谁的不是吃?”说着看向桃夭,“一起吧,正好边吃边商量着钱的事儿。”
知道是褚江宁的套路,却也不好拒绝,桃夭无奈点头。
于是几人又回到刚才的房间,吃饭完,有人上了茶盏,桃夭只是兴致缺缺地嘬了一口,却在茶入口的瞬间眼露惊讶,“这茶不错。”
魏鸣珂眼前一亮,得意起来:“嘿,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怎么样,我没吹牛吧?”
桃夭已经听出了玄机:“你要做松萝茶?”
“嗯,给点儿意见?”
吃人的嘴短,她也只能勉为其难:“茶是好茶,就是落你手里可惜了。”
苏四和褚江宁都忍不住笑出声,魏鸣珂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别开玩笑啊?”
桃夭严肃得很:“休宁松萝,号称绿茶鼻祖,明清两代最为盛行。说起来历史渊源不比大红袍差,明代文人所著的《茶录》《茶解》中,也阐述过松萝茶的渊源。可惜它现在寂寂无名,这茶的确有市场,然而你是个门外汉,对种植和冲泡工艺一窍不通,你说是不是很可惜?”
魏鸣珂的商业头脑转速飞快:“我不懂没关系,你懂就行啊妹子!这样,我聘你当独家顾问,条件你开,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拒绝的干脆,“我的唯一工作场合是云楼,除此之外,一切商业行为概不参与。”
“真不考虑一下?”魏鸣珂打起了小算盘,“或许……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让杜伯炎一起入伙……”
“那是你的事,能不能说动他,与我无关。”
“别介啊,我这也是帮你更好地完成工作嘛。你看——”
“打住。”桃夭嘴边挂出一抹淡淡冷笑,“非工作场合,不谈工作。”
魏鸣珂最终放弃挣扎,喝完茶,几人散场。褚江宁执意要送桃夭,她想了想,点头答应。
路上褚江宁单刀直入:“你没男朋友?”
桃夭好笑道:“这跟我赔偿你的损失没关系吧!”
“有啊!”正好赶上红灯,褚江宁侧头,桃花眼中似笑非笑:“要是我做了你男朋友,谁还在乎那点儿修车费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