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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神态疲惫。
    但两只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希望与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相信他,想要追随他。
    见内堂仅有的几张方桌,唯有最角落的那张还空着,他便示意站在自己的身边,正忙着掸去衣服上水珠的女孩子先去入座。而他则转身将依然滴水的两套雨具,仔细地摊开来放置在门边的专用架子上。
    正冲他点头应承的姑娘,一身淡粉色的衣裙,一头乌黑的过腰长发,面容清丽,气质出尘。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从未曾见过世间的丑恶一般明净清澈。
    她与那男子之间明明应该是有着极深的默契,却又偏偏像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让人看不懂,摸不透。
    这般打眼的一对璧人,出现在这样偏僻荒凉的地方,当然是会难免招人眼球引人注意的了。
    而他们却像是对周围那满是赞叹欣赏和好奇地目光全无感觉似地。只管一前一后。径直走向了角落里地那张空桌。
    那日与钟葵分开后。在临时决定改走地那条小径上策马飞奔了一日地肖亦默。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地疑惑与焦虑。趁着傍晚于一条小河边饮马休息时。小心翼翼地向已经沉默了一路地殷复缺。询问他对待钟葵地态度为何会如此地反常。
    而殷复缺只是定定地望着饮水地马儿。面沉如水:“对待一个江湖术士。依你看我应该是个什么样地态度呢?”
    他这般语带嘲讽地冷淡敷衍。让本就忧心如焚地肖亦默不由得怒从心起:“依我看。是这个江湖术士说中了你地痛处。你才会那样地尖酸刻薄吧!”
    殷复缺地视线不变。语气却越发地冰冷:“那种糊弄无知妇孺地无稽之谈。你愿意信就信。但别将我也扯了进去。”
    “你!……”肖亦默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种言语上地折辱。一怒之下便欲拂袖而去。
    但想起钟葵临别时对她所说的那番话,却又实在是放心不下。只得忍了又忍,尽量平心静气地对殷复缺道:“咱们能不能先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争执?我是真的觉得,钟葵他绝不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万一……他所说的那些……要是有几分当真应验了呢?”
    殷复缺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和话语都太过分了些,便转过脸来,对着肖亦默歉然道:“实在抱歉,我刚刚是因为……恰巧想起了一件颇为棘手的事儿,觉得有些烦乱,所以才……总之,他说的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是鬼神也好,是妖孽也罢,都毕竟不是我们眼下真正紧迫的事儿,对吧?”
    肖亦默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看着殷复缺的眼睛,柔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事儿,我也知道你肩上的压力有多大。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有什么难处,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即便我没有能力为你分担,可有些东西你如果说出来的话,至少也会轻松些,不是么?”
    她顿了顿,又缓缓道:“而且,那一晚,你向我保证过的,不会再有任何事情瞒着我,还记得么?”
    殷复缺有好多次,都差点儿忍不住将那个把他压得几近窒息的秘密告诉肖亦默。
    他真的,很想有个人能听他说一次。
    就一次。
    就只是,一个听,一个说。
    听完了,说完了,就立刻全部都忘掉,全部都抹去。
    就当作什么都没有说过,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然而,这又怎么可能呢?
    在这世上,有些痛苦是和快乐是一样的,一旦说出来就只会成倍地增加,而绝不会减少分毫。
    他最终还是淡淡地笑着:“当初,我对你所保证的,仅仅是与复国有关的事情,绝不再瞒你。却并不包括……我自己的私事。”
    肖亦默闻言神色一窒,垂首深吸了一口气,一言未发,便转身牵马上路了。
    “原来,我只是你复国计划的一个合作者,而已。”
    彼时,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独自默然伫立于水边的殷复缺,看着那抹在这血色中越来越远的身影,面露自嘲。
    “也许,这条路永远都只能我由一个人去走。终究,是我奢求了。”
    那之后,肖亦默与殷复缺夜以继日地赶路,终于来到了进入幽州的最后一个投宿点。
    这二十余日来,她再也未曾提过与钟葵有关的事。或者应当说,她与殷复缺之间的话题,只剩下了与复国有关的事。
    虽然,她还是会为一直都没有用上,在贴身锦囊里放着的那个柳笛,而暗自庆幸不已。
    第十七章 竹林深处
    幽州三面环着奇峰险峻高耸入云的万绝山,一面临着暗流汹涌波涛诡谲的日落海,其地理位置呈典型的易守难攻之势。
    寻常人等若想进入幽州地界,有两条路可供选择——陆路和水路。
    陆路是经由安州,绕道至万绝山的一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