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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自于杀戮和死亡……”
“傻孩子,血焰符既然与九鼎之内的神力无关,又怎会用它来做开启九鼎的钥匙呢?”
那声音中所透露着的长者似的责备,让肖亦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
殷复缺先是含笑看了看她那在这粉光中愈加显得红润的脸颊,而后又开口问道:“既然殷肖共掌九州之誓与九鼎的神力并无关联,是否意味着并不存在因毁誓而导致的九州裂变,同样也不存在要重续血誓方能重得九州之太平一说呢?”
“你的推测也不完全对。如今的九州战乱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源于对那誓言的违背。只不过,毁誓所触怒的对象并非神兽,而是蛇怪。”
殷复缺与肖亦默二人齐齐惊声问道:“什么?蛇怪?!”
“是的。当年那九个蛇怪虽皆被神兽所灭,然而却因一个不慎,让他们依然还残留了一丝的念力于世。随后,这念力竟利用了我族族长的贪心以及世人的无知,在鼎成之时化作了血焰符高悬于空。”
肖亦默闻言低低惊呼一声,不禁忙伸手摸向了她胸口的那块血色玉石。
“傻孩子,不要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那声音带了些慈爱的笑意:“这血焰符虽然是蛇怪的念力所化,但其毕竟已与肖氏结盟,且已由我族世代相传了千年。所以它对你只有守护之意而绝无伤害之心。只是……”
殷复缺心思电转,接口道:“只是,这血焰符的力量怕是在这二十余年的战乱中,已然觉醒了吧?”
“什么?觉醒?”肖亦默不解地问道。
而那声音听上去则大为赞许:“你说的没错。那蛇怪的念力之所以要在千年前化为血焰符,并结成血誓,一则是为了借我肖氏来保存其残余的力量;二则是为了等到战乱再起的那一日,籍万千生灵枉死之怨气,得以重新恢复其法力。”
“难道九鼎之内那守护之力的消失,也与这蛇怪力量的觉醒有关?”殷复缺又问道。
“有一部分关系。二十多年前因毁誓而导致的战乱,以及我肖氏全族临死前的诅咒,让蛇怪的力量陡增。而就在神力正全心凝结,准备与之一战时,我鼎州国境内却忽然到处都是为了一己私利而爆发的争斗杀伐。这让九位神兽认定,九州之人较之千年之前更加的自私愚钝,简直已是无药可救。于是便决定暂时不再插手这九州大地之上的兴衰盛亡,希望借由一些惨痛的教训能让无知的民众自行醒悟。而恰在此时,有一人却不知从何处窥得天道,竟彻底地封印住了神兽留于那九鼎之内的全部守护神力。”
殷复缺缓缓道:“如此说来,经过这么多年的生灵涂炭……那蛇怪的力量怕是已经……”
肖亦默立刻急急脱口而出:“那么……在蛇怪的力量完全觉醒之前不能先毁了他么?”
“不能啊,我的孩子。”那声音陡然悲凉起来:“若想彻底消灭蛇怪就唯有依靠九鼎中神兽的力量,而若要开启九鼎却又必须借用这血焰符。”
“可……可是……您刚刚还说……”肖亦默顿时糊涂了起来。
“孩子,别着急,先给你们看一样东西。”那声音说完,殷复缺和肖亦默眼前的粉色光芒中便慢慢地现出了一幅画面:
一片广袤的平地,九个硕大无比的熔炉,九股冲天的大火。
九列散发长袍的男女,缓缓举步依次纵身跃入炉内,所有人的面容都是那么的悲悯而平静。
九个大鼎在九百九十九条生命的灰飞烟灭中腾空而起,位列八方的八个鼎中各自升起一缕淡淡的红雾,与居中一鼎之上的融为一体后,渐渐地由淡变浓,由稀薄变厚重,最终凝结为一个通体血色的火焰状玉符。
这枚悬于九鼎之上的血焰符,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誓言,又似乎是在俯视着地上的众生。
全心全意对着高高在上的九鼎和血焰符虔诚膜拜的人们,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在默默立于大地的那九个熔炉中间,正静静地躺着一块隐隐散发出淡粉色光芒的泪滴状的玉石……
肖亦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好像与我曾经的一个梦境……一模一样……”
画面渐渐地消失后,那声音再度响起:“你们是不是觉得地上的那颗玉石很眼熟?”
殷复缺恍然大悟:“莫非就是前些日子,我们在胤城得到的那把袖剑上所镶嵌的玉石么?其实……这才是与您一起以身祭鼎的先辈们,用生命凝结而成的吧?”
“是的。”那声音里满是悲悯:“只可惜啊,我们的这片苦心,却被只崇拜高高在上之物的世人,给不屑地踩在了脚底,已近千年……”
肖亦默拿出了她那把通体粉红的袖剑,剑柄上那颗小小的玉石与这周围淡淡的粉色光芒,像是起了呼应一般,也蓦地发出了一束笔直向上,仿佛要直抵苍穹的光柱来。
殷复缺凝视着这束虽细弱却坚韧的光柱,有些迟疑地缓缓道:“开启九鼎的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