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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乌黑的眼转了下,有点审视的风格,迟疑后乖戾皱眉,“笑什么?”
宁汐和江季珩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想法,江季珩接下宁汐话茬,朝他扬了扬下巴,玩味逗他:“笑你怎么窝里横的。”
“......”陆濯西见平时帮手也开始吐槽,小孩子脾性,冷哼,“那看我一会怎么给你们喝趴下,小样们。”
......
陆濯西这人嘴叨叨厉害,喝起酒来也是冲。
温意眠还以为这人在外上学一年能有所收敛,没想到比之前更过分了,干了也就算了,现在还流行吹瓶了吗?
给她吓得第五回 合就不敢往下继续了。
但陆濯西酒过来了,温意眠玩游戏输了,得喝。
陆别宴刚想拦,温意眠就一阵反胃的感觉汹涌而上,不对劲,一个起身,转身就朝着旁边洗手间的方向跑。
陆濯西拎着酒瓶,和陆别宴一样生而淡薄凛冽的凤眼微挑,眯着眼扫视着对面的对手,边出牌边笑,“就说我变厉害了吧,还不信。”
陆别宴看他一眼,起身,“收着点。”
陆濯西不冷不淡“哦”一声,有点收敛,然后就见自家亲哥去洗手间了。
江季珩和宁汐这边就显得和缓多了。
宁汐酒量不好,没两局就由江季珩顶着,打着瞌睡从沙发靠背躺回到江季珩身边。
陆濯西看着这一对对的,八卦的心已经渗透开来,凑近后,悄悄压低声线,“季珩哥,这不会就醉了吧。”
宁汐的脸蛋红扑扑的,颊及耳根都有滚烫的烧红感,整个人疲软靠在江季珩身边,像只温顺的猫,一动不动,只剩眼睫在他偶尔沉落的气息中微颤。
比上次办公室睡着还乖,一看就是醉后睡着了。
江季珩感受她均匀柔软的呼吸,轻笑了下,低声说:“你觉得呢?”
陆濯西挠挠头,一脸无措,“这酒量怎么一个比一个差啊。”
江季珩没说话,只是放下手中的牌,换了个姿势,能让宁汐靠得更舒服。
陆濯西统统看在眼里,震惊了。
这还是之前认识的那个生人勿近的江季珩吗?
陆濯西好奇:“所以温意眠那天和我说你们可能,是真的啊。”
江季珩看他一眼,神色淡淡,却没否认。
陆濯西感觉自己过个生日,这大瓜一个接一个砸在头上,温意眠和陆别宴关系破冰式飞进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连江季珩也有了打算。
说好兄弟一起走的呢?真是人间不真实。
其实陆濯西以前是听陆家长辈的话,跟在江雁临身后的,而不是江季珩。
江家虽然门庭纵深,但江雁临长孙的身份,陆濯西一旦依傍玩好了,陆家也能跟着受到照顾,扶摇而上。
但渐渐地,陆濯西发现江雁临并不如想象中那样温润,尤其明显的,是他的笑太假了,假到他这么多年看过的人虽少,他却是伪装得最好的。
江雁临能快速适应商业世家里那些虚伪交流的方式,游刃有余的表现,的确像是世家里走出来的,话中含笑,沉静净澈,翩翩公子的温柔。
但转眼,就不动声色,处事狠戾。
最让陆濯西忍受不了的,是当年江净汐的事。
江家曾经的事,像是所有人的禁区,谁都不能说,谁都不能碰,尤其在江季珩面前。
陆濯西本该就读华仁私立的,但就是因为知道得太多,这些年才被送出在外。
现在自然回国也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但陆濯西不明白,江季珩这么护宁汐,是真的只因为喜欢吗?
他知道他们兄弟俩之间甚于玩命的那三年赌注,现在已经第二年,江季珩该冲,却迟迟留步在宁汐身边,这大概不是个好现象。
“季珩哥,第二年了......”陆濯西提醒得隐晦又明显,“只剩不到一半的时间。”
江季珩静听着宁汐浅薄又匀淡的呼吸声,心里像是钟鼓鸣奏之后的清寂。他微闭了下眼,再睁眼,复变清明,微哑拖着的嗓,淡淡道:“我知道。”
“那你——”后面的话,陆濯西知道自己不该说。这是江季珩的事,他是局中人,心里该有数的。
但无论如何,陆濯西都不想看到江雁临那副小人得志的样,握了握拳,犹豫再三,还是说,“你赌上的是江家所有的份额,如果输了......”
这和扫地出门有什么差别?
陆濯西话里有气,却终究怕吵醒宁汐,而无限度压低。
但如果思绪拓展,江季珩靠近宁汐短短几月,不是因为感情,那会不会因为......互利共赢?
他们商业世家最讲究互利共赢这个词。
陆濯西突然很希望会是这个答案。
但江季珩的行为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没再聊有关于三年赌约的事,而是彻头彻尾都在关注宁汐,她不舒服打嗝,他替她抚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