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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周岁,辅才下山,你也听见朕方才的话了,钦天监的马大人是他的师伯。”
薛雯了然——原来是刚刚从山门出来重回繁世,怪不得有股子超凡脱俗的味道。
薛昌韫笑得怪模怪样的,问她:“蓁娘看那人如何?”
薛雯闻言不做他想,只以为他有用人之意,又想那马祖昌乃是薛昌韫的心腹,只怕张子初也是要重用的了。
——此事与她断然无关,用谁不用谁全凭薛昌韫这一国之君决断,便只顺着他的心意道:“瞧着倒是眼神清正,行止也有度,又是出身名门,又是师承名山,想来当是可用之人。”
薛昌韫听她驴唇不对马嘴,就知她是误会了,不由微微愣住,他到底是当哥哥的,有些话不好直通通地明说,怕薛雯羞怯,好在文太后乃是长辈,又知道薛雯的性子,连忙笑着道:“并不是要授官,就算将来真要授的话···怕就是一个驸马都尉了。”
薛雯来之前想了一大票的前朝后宫,马夔的话、西南的薛昌辉、被废帝搅和了的开海禁,还有沈尧这不好明说的从龙之功——一颗心七上八下了大半日,谁知就是这事?!
她忍不住翻了翻眼睛,不耐烦地一屁股坐下,气道:“啧,如今诸事未决,皇兄倒来操心这个,唉,叫人说不出好听的来······”
薛昌韫也挺有理,振振有词道:“怎么了?你不要心怀抵触,尔乃长公主,你的亲事本也是国事——这段时间以来,朝内几经动荡颇有乱象,蓟州倒是暂时无恙,但那西戎却蠢蠢欲动,实乃是朕之心头大患。而今,若要调兵边关,则七十二寨恐趁虚而入,若不调兵···朕听说西戎的新王是个十分好战之人,恐怕战事一触即发,危在旦夕······”
薛雯也知道此事,说来也是巧了,薛昌韫、恩和金,还要再加上一个西戎的符久,都是新得王位,几乎同时走过了一段相似的人生轨迹与国朝局势,只是这位符久倒是个不客气的,并没有珍惜这段“缘分”——送给薛昌韫的称帝大礼,就是屯兵边境,蠢蠢欲动。
薛雯被他的话带动,正在思索此事该如何解决,就听皇上道:“所以,朕打算御驾亲征,否则,只怕是难有两全之策。”
······
倒是忘了,薛昌韫也是个骁勇喜战的。
她的心思又是一转,思来想去,盘算着各处当如何安排、可有易遗漏之处。却听那好皇兄铺垫了半天,终于又道:“皇妹也知道,昭儿犹在襁褓中,朕无堪用之子嗣,也无得用之兄弟——亲征期间,这监国之事···还是要多劳皇妹啊。”
这一对兄妹静静对视,两人都是不动声色。
薛雯看不出来薛昌韫是真心实意还是故作试探,薛昌韫也看不出来薛雯是正中下怀还是不为所动。
可是,就在这表面风平浪静不见端倪的“不动声色”中,文太后却是被影响的,不安地动了动——有些莫名的心惊胆战。
其实也不过只片刻,薛雯就已经笑着接口道:“内阁人才济济,诸事能决,就算一旦有不能,各地乃至西南边城也有驿站,能及时传信,何必还需要劳动我?皇兄也真是会用人。”
薛昌韫也很是轻松地笑了,道:“蓁娘啊蓁娘,倒别说这没意思的话,君君臣臣,内阁再有‘人才济济’,再是‘诸事能决’,臣子就是臣子,代君监国之制不可废也。你呀,也放心,你我兄妹既能共苦,没道理不能同甘,可要朕立一个誓给你么?”
薛雯心里一嗤,真要是有翻脸的那一天,立誓又有什么用?好在她不是怕事只顾着明哲保身的人,更不是无端猜忌终日怀疑的人,既然薛昌韫不是出于试探,而是真有此意,那就没什么可矫情的了。
又说笑了两句,薛昌韫才终于绕回一开始的话题,一拍脑门儿,道:“你瞧,这话题跑得可够用的,都绕到哪儿去了?蓁娘,接着说回你选驸马的事。”
······
其实,薛雯本是曾有意选卫家的小公子卫仟云的,然而这事儿除了沈尧和她自己,谁都不知道,这中间枝节横生,又发生了很多的变故,此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得毫无痕迹了——卫仟云如今也定下了门当户对的亲事。
故而,薛昌韫看中了那张子初提出来,薛雯竟一时没有什么现成的借口去搪塞······
她弱,敌却强——薛昌韫越说越来劲,又趁热打铁地道:“朕临朝这十几日以来,深感勋贵及宗族之不驯,实乃朕之掣肘也,这张子初乃是英国公府嫡三子,若能招其为二驸马再承袭了国公之位,倒是也能以此为突破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