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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受了重伤,伤在右肩,据军医说,若医治不当,恐怕日后右手持物会受影响。
薛昌辉自己是没法写字了,由王府幕僚代笔上了道折子,一是请皇上准自己暂缓入京,二是请皇上赐下御医。
常嗣年紧接着也上了道折子,请罪,说自己已经暂停了掌管军中事务,请皇上责罚,请怀远将军速返,主持大局。
关于楚王的伤势,两个人说得都不太清楚,持物会受影响,是不能承担重物啊,还是彻底连提笔写字都不能了?这可不是一回事。
得了消息后,慕容皇后跌跌撞撞就奔弘德殿面圣去了,薛雯乍闻此事也吓了一跳,随即,就终于回想起数日前自己传给薛昌辉的那封密信了······
说来滑稽,这可真真儿是她闹出的大笑话,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薛雯苦笑连连,一面又搞不清皇兄的伤势有几分真,而不免有些担心。
——此时她还不知道,这件看似明朗的简单小事究竟会在不久的将来带来多大的变动,故而,还颇有闲心地在这儿替别人瞎操心呢······
皇上为此事当庭震怒,但再怒也无法儿,还是薛昌辉的伤势要紧,只得又撤了沈尧的指挥使,命他带走一千精兵及五名御医,即刻返西南。
到底是他看重的好儿子,心里挂念着呢,沈尧竟然都没有时间与薛雯作别,只让人带了个口信儿,就奉旨匆匆离京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薛昌煜只怕是个心里有主意的呢,日夜兼程千里疾行,竟是十二日即往返,办完了押送粮草的差事,火急火燎地又回到了京城!
皇上是个惯会做表面功夫的人,儿子可以不孝,他这当父皇的可不能不慈,心里头把三皇子骂了个臭死,表面上却是一番勉励嘉奖。
可是他堂堂一国之君,这口气不能不出——没几日,三皇子妃高玉薇就因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而遭到了皇后的申斥,有人给王贤妃报信儿,贤妃虽与慕容皇后相似,也与儿媳高氏素来有些龌龊,但关起门来是一家,得了消息后匆匆赶去支援,却是一同吃了挂落,闹了好大一个没脸。
第二日,皇后就下旨免了六宫请安,称自己身体不适——召太医看过后,说是郁结于心,皇上知道后立刻责罚了三皇子妃,说皇后是她气病的,说她不孝。
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忠、孝,本是天底下最无用,却又最不可或缺的两顶帽子,说三皇子妃不孝,一个皇子妃谁会在乎,夫妻一体,其实就是在说三皇子不孝。
不孝嫡母可是大污点,薛昌煜吓坏了,天天跑去坤宁宫求见,却连门都进不去。
慕容氏说了,人家要静养,让三皇子请回吧。
此事不解决他要吃大亏的,薛昌煜咬咬牙跺跺脚,索性跪在了坤宁宫门外。
此法果然有效——皇后身边得脸的崔司言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还不等薛昌煜的脸上带出喜意来,崔姑姑皮笑肉不笑地质问他道:“三殿下,您是在逼迫皇后娘娘吗?”
······
路都堵死了,薛昌煜最终还是灰溜溜地回去了。
这一出实在是漂亮!慕容氏竟然这么有手段了,薛雯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虽说少不了皇上授意,但不得不说,这件事皇后实在是办的干脆利索,一下子就把三皇子按死了。
薛昌煜烦人,皇上这会子再看自己的四儿子就很满意了。
在蓟州一去就扎了根,好一阵忙活的薛昌韫,简直就像是老黄牛一样,质朴无华,而又踏实肯干,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既不像薛昌煜一样上蹿下跳地钻营碍眼,也不像薛昌辉一样临时掉链子,把自己给整受了伤。
蓟州又打了几回仗,有大有小,胜多输少,薛昌韫当然也不是毫发无伤的,但他轻伤不下火线,永远拼杀在头里,赢得了上下的称赞与敬服。
皇上十分感动,亲自写信勉励,然后,封三皇子为燕王,封四皇子为秦王······
薛昌韫接到了旨意多少有些失落——他在蓟州干得好好儿的,谦虚点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照实里说,功劳也真立了不少,甚至与此地的军民都处出了感情了。
结果却是三哥被封为燕王,他辛辛苦苦大半年,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但薛昌韫总体来说确实是个实诚人,并没有因此而撂挑子不干,仍然老黄牛一样兢兢业业地在蓟州干活儿,甚至还顺手上书参了蓟州总兵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