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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4

      起身告辞。
    沈溪存却拿着竹笛, 起身站在那块儿巨石上,看着秦连生消失的方向,久久未曾离去。
    “公子,晚风起了,您该回房了。”小厮手上搭着一件薄披肩,提醒沈溪存。
    “她果然是不同的。”沈溪存握紧了手中竹笛, 似对小厮低声述说, 又似喃喃自语。
    “什么不同?”沈溪存声音太低,小厮没听清, 反问。
    沈溪存却久久沉浸印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答。他回想着这段时间和秦连生相处的一幕幕,他晓得凭秦连生的聪慧,早该发现了他沈溪存的不同。
    是的, 他沈溪存生下来就是个怪物。一个分不清喜怒哀乐, 不会察言观色, 不会说说笑笑, 畏生人如猛虎,只会做些低贱之技的怪物。
    但秦连生从未嫌弃,也没像一般世人,要么避之如蛇蝎,要么就是同情怜惜,反正就是没有把他当正常人看。这样的对待,他很受用。
    “我说秦连生很不同,他对我喜欢做的事,很赞赏。”沈溪存取走了小厮拿来的薄披肩,却没披,径直回屋。如今这天气,哪还用披肩?
    只留下一副震惊之色的小厮在那儿喃喃自语:“看来这秦小财主,的确很特别。”
    ……
    最近,秦连生一伙人很忙,热意渐长,他们却没空歇息几天。
    一边要忙着对付还在暗地调查他们的岳小将军,一边还要忙着观察那个漏网之鱼北上的路径。
    秦连生这边刚堵了一个缺漏,将岳小将军蒙混过去,此时正在屋里歇凉。那边得了消息的孟泽便马不停蹄的进屋。
    “那个乞丐跑了。”进屋的孟大人连口气都没歇,语气凝重。
    “什么?是我们的人跟丢了吗?!”秦连生闻言微微蹙眉,着急反问。
    屋里的气氛也随之一凝,屋内的顾淼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若真是跑了,局势可大为不妙。
    孟泽婉拒了阿福刚递过来的用井水湃好的西瓜,努力平复着心绪,语气清晰而快:“我们的人一路循着那乞丐的踪迹到了银定城,本来已经知会了岳元帅,两方配合,把人按住了。没料到却被刚派往银定城的督军搅和了。”
    “一个督军搅和这事儿,对他有什么好处?”顾淼难得坐直了身子,语气认真。这关系到的可是整个大渝的安危,再怎么样,督军作为大渝的官员,都应当全力以赴支持才是。
    听了这话,孟泽嘴角不由得掀起抹嘲讽的笑意:“这位督军可是官家千挑万选出来的。不是岳元帅的人,与家父又是政敌,陛下不用担心本就势大的家父一派,手伸的太长。实乃制衡岳元帅的不二之选。”
    “呵。”顾淼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那这么说,这位督军可对官家忠心的很。”忠心到宁愿把西北布防图给了中荣国,也不让岳元帅的人得了这功勋,果然是个冒死也要执行君命的忠臣!
    孟泽也是苦笑连连,一五一十的把情况都交代了:“那位督军初来乍到,可能不晓得,银定城内中荣国的探子多如牛毛,他新收的那位幕僚就是。
    听闻那位督军对此事也是颇为重视的,从我们手头劫了人,便把人扔进了一个守卫颇森严的牢里,却没想到幕僚半夜便将人放走了。这才丢人又丢图。”
    “这么说这位督军不是故意。我还冤枉了他?”顾淼闻言,脸上嗤笑之意更甚。连转手越多越危险这个道理都不晓得,这个督军拿来何用?一个蛀虫而已!
    “探寻他是不是故意这事,对我们而言已经毫无用处。重要的是,那个乞丐恐怕已经到了中荣国境内。”秦连生站起身,看着墙壁左面高高悬起的地图,语气沉沉如乌云压顶。
    此话刚落,阿福也感受到了屋中气氛的沉闷,放下了手中啃了一半的西瓜。
    ……
    艳阳高照,猛烈如火。已经被晒得裂缝的土地上,隐隐有白烟冒出。上面稀疏的花草也恹恹没有精神。
    岳小将军选好的驻扎地内,各类兵士结束了一上午的训练,排队到新挖的几口井旁冲凉。
    岳小将军正坐在军帐内,批阅公文。旁边是一个大铁盆,里面堆了刚啃完的一摞西瓜皮。
    “小将军。”一身汗水滴答的副将撩开军帐门帘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大木盘,憨憨笑着道:“这是今天的午食,用水湃过了,用着正好。”
    岳小将军闻言放下了手中公文,示意副将将饭食放在桌上。饭食一放好,便径直拿起盘里放的筷子,用起饭食。
    “抗税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岳小将军三下五除二将碗里的饭用完,用锦帕擦着嘴角并不存在的油污,问还等在一旁的副将。
    “还那样。一无所获。”提到这个,副将便直叹气。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这状况,那些个百姓就跟据嘴葫芦似的,把那罪魁祸首护的紧得很,什么消息也没打探出来。
    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岳小将军脸上神色未变,一双黑眸却有极淡的亮光透出:“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