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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百姓而死的,这纸钱,该烧!
烧纸钱的百姓越来越多,整个县城都烟熏火燎,孟泽怕引来火灾,让底下官差去劝退。
有县民哭着不想走。
但官差跟着孟泽和秦连生混了这么些时日,早晓得了该如何规劝这些“不听话”的县民,只用一句:“天上那些死去的人就是想看着地上的你们自个儿烧死自个吗?”便让县民和佃农乖乖熄了火。
“呸!”跨着装着没烧完纸钱篮子的县民和佃农,路过旁边一家刚被查封的大宅,唾了一口。这姓吴的财主,勾结土匪,活该被收拾。
除了吴财主,还有赵财主、袁乡绅和钱财主,一个都没放过。瓦迈寨刚被端,便有官差带着枷锁、镣铐,三两下便将人拷走,丢进了大牢。
“都怪你!”蓬头垢面的袁乡绅指责钱财主。官差来的又急又猛,卯时便闯进了他屋子,连给他梳洗的时间都没留。致使他现在还穿着一身中衣。
钱财主腰臀部的伤还没好,正趴在床上。听了这话,不服气的支起身子,道:“什么叫都怨我,你们不也同意了吗?”
“什么叫我们也同意了?”吴财主冷笑着回,“不是你威胁不出钱,我们会同意?”
“怎么?你们要把罪归咎到我家产最多身上?”钱财主龇着牙,忍着痛,回的招人恨。
但这话却管用,吴财主和袁乡绅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
“钱财?”说话的是赵财主。他正低头啃着今天晌午发的干馒头。嚼吧嚼吧,用冷水冲下去,才继续道:“你们觉着我们家里还有钱财吗?别忘了刘柳二家是何下场。”
几位财主听闻此言,顿感心中一凝,相互对视,均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惧寒之意。
最后也果如赵财主所料,几家家财一子儿不落,悉数充公。
……
尹川府江面宽广,水波微漾,七艘三桅帆船正悠然飘着。
正中的一艘船里,阳光透过沾水的窗户纸,斑斓非常。宁小帮主将秦连生递来的信纸粗略地看了看,便用火石点了。
用带着薄茧的纤细手中轻点被一把短剑压着的画像,冲送信的阿福道:“告诉秦小财主,秦柏之我会帮他盯着。清风寨的事,进行得一切顺利,让他不必忧心。”
阿福微红着脸点头,默默将手中提了半晌的一个油纸包放在桌上。
宁小帮主没客气,接过来,用鼻尖轻嗅,带着不确定,问:“糕点?”
阿福点点头。
“可我不喜欢吃甜的。”宁小帮主拧着一双柳眉。
听了这话,阿福头埋得更低,几不可闻的说了句:“有别的,但还没做好。”
“你说什么?”宁小帮主微微侧头,想听得更清楚。
阿福只觉鼻尖一痒,一阵香风袭来,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哪还敢继续说话?三两下作完揖跑了。
“我还道孟泽那厮表白情意招式老套。没料到这个,更老套。孟泽那厮还晓得,时不时搞个针啊,搞个线,投其所好。可你看看这个,回回送的都吃的,也就有一回记得扯了块布。”宁小帮主看着阿福跑远了,又时不时回望这边的身影,撇嘴。
“帮主,您说的是。”屠峰一边附和,一边用手悄悄探向桌子上摆着的油纸包。这玩意儿他可有些日子没吃了,想的慌。
还没摸到边儿,便被宁小帮主用剑鞘一敲。疼得缩回手。
“您不是不喜欢吃甜吗?” 屠峰言语中带着委屈。
“你管我喜不喜欢吃?”宁小帮主将手中剑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理直气壮继续道:“他送给我的,你们就是不许碰。”
“行。”屠峰苦着脸甩着还在痛的手。
“吃些果子。”琴姑端着一盘刚洗净的杏子进来。
宁小帮主闻言,顺手拿了两个塞进嘴里,道:“酸酸的,味道不错。”
琴姑看着在一旁口水滴答的屠峰,递了两个过去。
屠峰忙不送接过,虽然酸,但有总比没有好。
看着琴姑放下盘子就要走,屠峰突然想起一事儿,问:“咱们帮里是不是刚买了一群好马?”这些物件采购之事,都是琴姑管的,问她最清楚。
见琴姑点了头,屠峰眉飞色舞继续道:“我能挑一头吗?”
琴姑还没答话,一旁的宁小帮主就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里面是不是有一头从西域贩子手中买的。”
屠峰闻言苦了一张脸,这头正好是他看中的,可别被帮主抢了去。
琴姑笑着点头。
“那我要了。”宁小帮主说着打开油纸包,里面是桂花糕,上面撒了糖霜。甜,没事儿,和着酸杏子吃,正好中和。
见自己预备的战马眼睁睁被抢了,屠峰心有不甘,仍想争取,壮着胆子问:“您不是有一匹了吗?这匹是用来干什么?”
“用来还礼。”宁小帮主微撑起眼,看了屠峰一眼,回。
“还这包桂花糕的礼?”屠峰不可置信地指着桌上的糕点,反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