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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不语。
    “我陪他去。”一旁伏在桌上刚将俘虏名册登记完毕的阿和站起身,道。
    “副队长,还是我去吧。你手上事儿多。”队员整了整腰带,立正,拒绝。
    “忙的差不多了。”阿和随手拿上桌子上的长刀,带着奚落,反问:“你也说了,这里可还有土匪,让你单独去,若遇到了,单挑的过?”
    队员还是新兵,听了这话,胀红了脸。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好好训练,绝对不让副队长再有悉落的机会。
    土匪窝里犄角旮旯太多,若藏了土匪可不得了。阿和便一路领着人票往外面走。
    这人票本人脏兮兮的,却颇在乎脸面,硬要往深处走,说这样,别人不易碰见。
    阿和心中微微叹气,忍了。
    一串长长的肚鸣和一阵酣畅淋漓的水声后,人质方便的草从再没了动静。阿和试探着,问:“你好了吗?”
    草丛里,传来人质细若蚊蝇的声音:“隔壁那草丛,就是有芭茅新长出来那丛,里面有动静……”
    阿和闻言下意识以为是有土匪,刀欲出窍,却听见那人票继续道:“还有红色的,细细长长的东西,恐怕是蛇。怕它往这边来。麻烦壮士帮我赶赶,我这儿正忙着,走不开。”
    原来是蛇,干脆抓来炖个蛇羹好了。心往肚子里一落,阿和将刀送回鞘中,将就用来作为木杆,弯腰拨开草丛探看。
    没看到蛇,以为是自己往里走的不够深,又往前探了两步,腰更低了些,欲看得更仔细。
    “呃……”阿和突然觉着颈间一痛,用手一探,全是鲜红血液。意识到自己是受了袭击,下一秒就想拔刀。
    但来人显然预知了他的动作,从背后控制住阿和的双臂,牢牢将刀锁在鞘中。并不断找机会袭击他的虎口。
    剧痛之下,刀很快脱了手。
    他想喊叫,但有血气在喉咙里翻滚,根本无法发声。
    没了刀的威胁,阿和的力气又在重伤之下迅速流失,那人翻身坐在阿和的后背上,用一张又臭又硬的布捂住了顾淼的口鼻。
    还是得让阿和死得更快些,时间越长越危险。
    见阿和挣扎的动作越来越轻微,最后完全停了。那人终于舍得放开布,用手探探阿和的鼻息。
    总算死了。那人深深吐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杀人,一个书生,着实费劲。
    缓过劲,那人将自己蓬乱脏臭的头发随便往后抓了两把,勉强挽成一个髻。露出一张黑黄交错的脸,一双吊梢三角眼尤其醒目,正是秦柏之。
    “是你硬要跟来的,可怪不得我。”秦柏之一边搜刮着阿和身上可用的器物,一边冷笑。
    拎着搜刮来的东西,秦柏之将就阿和的长刀拨开挡路的杂草,一路紧赶慢赶,不晓得走了做多久,才来到半山腰一座废弃的破庙。
    熟门熟路地绕到佛像后,找出一沓子书。在书中挑出一本《论语》,细细看了一会儿,没破损。戳捏了下最后一页,厚度也没问题。满意地点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本论语里装的可是他的青云之路。
    那土匪就是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只顾着挑拣些贵重财物,完全不晓得在整个知府府中最值钱的便是这本书。
    其实就连知府也不知道这东西竟然藏着一本书里,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殊不知,他早就乘机昧下来了,还趁着替知府给土匪递收孝敬的消息的功夫藏到了这里。
    若不是那日来取,也不会落在瓦迈寨土匪的手里。
    一想到此,秦柏之眼中恨意汹涌又带着畅快,像必此时那匪首已经被秦连生给收拾了吧。
    不敢再耽搁,将就庙前破缸里不晓得积了多久的水,秦柏之迅速洗干净手上沾着的血迹,找出自己提前藏好的衣服穿上。
    刚要走出庙门,想了想,将身上还算完好的衣服撕的稀碎。还拿了个破碗敲着竹杆。一瞧,却是做了个乞丐的打扮。
    不回莱阳县,也不去江南府,竟直直往着望江县去了,他晓得,现在已经是春天,有一只商队年年都要到那儿去,购茶。
    ……
    “秦柏之!”晓得了查探的结果,秦连生被泪水涨红了一双眼,字字泣血:“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一旁的钟叔弯着腰半蹲在盖了白布的担架旁,久久不能站立。颤抖着手将揭开的白布复盖上。苦涩泪水一直在深刻的眼尾纹里打转,他不能哭,还得安慰钟嫂和正在赶来的阿和父母。
    钟嫂早就瘫在了地上,哭的不能自已。她家和阿和本就是亲戚,住在一个村子里,她是看着阿和长大的,本还想把自家大闺女说给阿和。如今一切都没了。
    “你们说阿和怎么了?”不远处传来了刚赶来的阿和娘的呼喊。
    阿和爹还算镇定,安慰着阿和娘:“莫慌,先见着人再说。”
    两老相互搀扶着走进门,见着地上的一副盖白布的担架。腿先软了,差点跪倒在地。
    阿和爹佝偻着慢慢往前探步走,轻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