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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见一群人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了秦连生的模样,忙挡在秦连生面前。看这群人着实不是好惹的,他可得护住了自家少爷。
好在一群人理智尚存,并未直接动手,七嘴八舌道:“姓秦的,你说,这事儿怎么交代?!”
秦连生拍拍阿福的肩,安抚住阿福,才回:“现在案子还得要官府调查。诸位放心,此事若是我秦家的过错,我秦连生绝不推诿。”
“事情摆得明明白白,就是你秦家害死的人,还查什么?!”有人怒声道。这狗财主装这么些时日就显了原型,想跑?没门!
“就是!”围观众人纷纷应和道:“儿子死了,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可怜,该赔就赔吧。”
阿福急得满头大汗,又嘴笨,只道:“你们别乱说,事都没查清。此事定与秦家无关。”
众人心中已有定论,怎会听阿福辩解,你一言我一语道:“在你秦家的地盘发生的事,怎么就无关了?”
“别是想跑吧?!”有人嗤笑。
“做人可不能这样!”有人帮腔。
秦连生听闻此案发生时便预料到了这个场面,心中并不慌张,晓得控制此场面关键在死者家属。用镇定温和的语气,安抚老农妇道:
“大娘,令郎之事我很遗憾。但是此事实有蹊跷,众人皆知,这地是秦家用来建布坊的,打算做的是长久生意。既如此,用差的木料对秦家有何好处?发生此事除了损害声名,对秦家又有何好处?”
老农妇虽不识字,但是这个理她还是懂的,情绪渐渐镇定了下来。
秦连生见状继续道:“唯有抓住真凶,方可告慰令郎在天之灵。我秦家也想借机洗刷污名。所以在这事上,秦家和您的目标是一致的。”
秦连生此言正好说中老农妇心中所想。现在她儿子已经死了,没有什么能比给她儿子报仇更加重要。
老农妇止住抽噎,问:“你打算如何做?别忘了此事与你秦家脱不了干系!”
“您不信任我,可以理解。但自古专门人做专门的事,多给几天让官府查案总是可行的吧?若到时有问题,咱们再另寻他法,您看如何?”秦连生循循善诱道。
老农妇自知自己和村民皆是平民,没有查案的本事。让官府帮着查,总比自己一帮人瞎弄的好。便允了秦连生。
当事人都暂时不追究了,其他人便也散了。
待人都散尽了,刑捕头才领着两个捕快过来,道:“秦小财主,没在人前便拷你走,某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请吧,秦小财主。”
说着漾了漾手里的镣铐,叮当作响,声音清脆,一听就是实铁。
阿福没想到还有这出。眼神焦急,看向秦连生。算来他也去过两次牢房了,晓得牢里是什么环境,吃不好,住不好,搞不好还得受点皮肉苦。他可不想他家少爷去牢里受罪。
见阿福的脸上满是担忧,秦连生心中感动,安抚阿福道:“不必忧心。回去转告娘和姨娘,这事归孟兄管,他定会秉公处理的。”
说完便老老实实伸出手,让刑捕头拷走了。
……
莱阳县大牢。光线昏暗,一进去,腐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难得碰到这么配合的财主,邢捕头也算仗义,特意给秦连生挑了间最敞亮的牢房,扔了进去,还道:“特意给您挑了这么好一地儿,您出来了,可得请我喝酒。”
“好勒!”秦连生回的干脆。是得好好谢谢邢捕头,把自己押进了牢房,真辛苦了。
“你们聊的可还开心?”孟泽在旁边听了一宿开口问。事儿一出他就在这儿候着了,已等了不短时间。
秦连生见着孟泽,闲话家常般招呼:“孟兄,几日不见,可还好?”
“还不错,就是事情多了些。我瞧着你最近也不错嘛,都进牢里了。”孟泽打趣。
秦连生闻言苦笑,回:“人生在世,总要吃些苦头,就当历练了。”
“看秦兄还挺豁达,想必是不需要我特意吩咐人送些热食被褥来了。”梦泽理理衣袖,老神在在道。
“这些还是可以有的。”秦连生忙道。他又不傻,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难得有看秦连生笑话的机会,孟泽可不想轻易放过。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道:“你我兄弟,某怎好意思耽误你体验人间疾苦?”
“这样的耽误,我倒是很欢迎。”秦连生强扯出抹笑容,回。
见牢头把被褥都送来了,孟泽坦然地背着手,看着秦连生铺被褥,问:“你们府里负责采买的吴管事可回来了?”
“算着时间,这几日便该回来了。”秦连生将床单压实了,问。
有灰,孟泽离远了些,继续问:“心中可有怀疑对象?”
“恐怕与石二老爷脱不了关系。还有刘家,他们盯着那药有段时日了。”有棉絮飘进了喉咙里,秦连生被呛得直咳嗽。
孟泽用手扇走鼻翼前飞扬的棉絮灰尘,点头道:“晓得了,某会派人去查。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