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8
钱,不找他秦家找谁?石家那边可说了,是因为他秦家没结款,石家才拿不出钱。”
“哦!石家说的你就信,秦家说的你就不信?”有县民反问,没见过这样的。
“我在石家,做工做了十几年了,人家守信得很,回回都是那边一结款就给我们发工钱。不信它信谁?哦,我忘了,这里是莱阳,清楚的少。”一工匠不屑道。没想到这莱阳还有人质疑石家的名声,果然没见过世面。
“你!”有县民闻言,怒从心起,抡起袖子就想冲上去。被周围人拉住,聚众斗殴可是要挨板子的。
“诸位,听我一言。”秦连生见场面快乱了起来,忙道:“你们都看到了。今日是我秦家邀你们进去。在场的都是人证。若你们在我府里出了什么事。官府第一个找的就是我秦某人。所以你们着实不用担忧我秦家对你们做什么。”
有心思细腻细的工匠闻言低头思量了会儿,晓得是这么个理,便领头走了进去。
只剩下几个执拗的,仍在门口守着,万事小心为上,他们得弄清楚,这秦家究竟搞的什么名堂。
留下庄管家负责给工匠们发工钱,阿福一路小跑着到了秦连生跟前,回话道:“找庄管家核了账,钱是够的,都搬来了。”
说完,从袖子里拉出张他老娘塞的汗巾子把额头上跑出的汗胡乱抹了。他本以为是他娘多事,没想到这汗巾子真派了用场。
秦连生久久未答话,两眼无神的盯着院中的常青松。他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感觉漏掉了哪里。
阿福也顺着秦连生的眼神望过去。少爷可是在暗自赞叹这松树长势不错?还是看着眼前这绿松红梅之景,生出了些作诗的雅兴?
……
外面的工匠仍凑堆坐着,和看热闹还没散的的县民相对,刚好成了相映的一景。
“你说说你们。就这么信这个姓秦的小财主?毛都没长齐的一小屁孩!”有石匠率先开炮。
“总比那石二老爷好吧?长得就是一副奸滑相,一看就不是好人!”有县民不甘示弱地回。
“说人相貌算什么本事?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有识过字的工匠故意咬文嚼字,“石二老爷看上去确实聪慧了些,但你们也不能凭此就断言他不是好人吧。”
“是哪边,先说的相貌?”当我不记事?有县民面带嘲弄道。总不能许他们说,不许我们照着回吧。
“蠢!坑自家呢!”有工匠一巴掌就拍上刚说错话的工匠的头。不懂装懂,看着就烦。
有县民哄着怀里的奶娃娃表态:“总之,这些时日请小财主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反正我相信他,定是有苦衷。”
“呵,我们等着瞧。”有工匠交换了两条盘麻的腿,嗤笑。
……
秦连生盯了常青松好一会儿,陡然清醒,道:“我晓得哪里不对了。快!去布坊,让他们马上停工!”
“啊?”一旁的阿福盯着松树盯累了,正靠在门廊栏杆上打瞌睡。突然听见秦连生疾呼,一个激灵。
“快去!”秦连生连上难得露出了些焦急神色,道:“若真是石二老爷,必有后手。”
看阿福急步跑出院门,秦连生仰头闭目,这次自己反应确实迟钝了些,希望来得及。
不过半柱香,便听见了阿福的脚步声,随后就听见阿福语气沉着道:“少爷,布坊出事了。”
还是没避过,秦连生心中郁郁,他就晓得石二恐怕设得是连环计:一计是利用拖欠工匠工钱之事在县民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第二计便是利用布坊生事,彻底离间他和县民,让他老老实实给知府办事。
但秦连生向来遇强则强,只消片刻,他便振作起精神问:“出了何事?”
阿福沉声回:“布坊宿舍有做工的去安天窗,脚下木梁断了,说是我们采购的木材的问题。”
“工人怎么样?”秦连生面露担忧。
“摔的地方不好,又高。当时就没气儿了。”阿福把眼泪憋回去,才继续道:“刚才布坊的管事才来说的。”
“走。”秦连生拿上袍子冲阿福道。
“可是去布坊?”阿福忙跟上。
“对。我们得去看看现场。”
……
府外等着的工匠和县民看着秦连生急冲冲地上了马车往城南而去,议论纷纷:
“这么着急,他不会是给不起钱,想跑吧?”有耐不住性子的工匠问。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跑了,他老娘可还在这儿,怕啥?”有工匠不屑,问这话,简直不长脑子。
“这秦小财主去的是布坊方向,可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有县民心中担忧,她家的可还在那边做工呢!
“没事儿的,秦小财主办事儿还是牢靠的。”有年长些的县民安慰。
“我看恐怕悬。”有县民低声接话道:“看他着急忙慌的。而且这边工匠的工钱不才出了纰漏吗?到底还是年轻。”
“那……”年长的县民刚想继续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