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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虾都是先塞嘴里再吐虾壳。
    看他拧眉跟虾较劲,两只筷子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手,穆殷没忍住笑出声。
    纪尘神色肉眼可见的窘迫起来。
    她拿过筷子,垂眸给他做示范,就像之前教他如何泡茶时一样,格外有耐心。
    穆殷慢条斯理的剥完一只虾,蘸了酱料搁在他面前的盘子里。
    全程没用过手。
    穆殷出身皇族,论起吃喝二字,她的所见所闻都是纪尘所比不了的。哪怕是剥虾,她身上都透着股皇室的雍容优雅。
    纪尘脸色热意慢慢褪去,垂眸将虾塞进嘴里,如同嚼蜡,竟尝不出味道来。
    “钦钦。”穆殷唤他。
    纪尘刚抬头,她便探身过来,手指捏住他的后脖颈,带的他上半身不得不前倾,然后吻落在了他唇上。
    片刻之后,穆殷松开他,懒洋洋的点评道,“鲜。”
    一个字,足以让纪尘脸上的热意重新烧起来。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仿佛不管是抿唇还是吞咽唾沫都在应和穆殷的话,只得眼睫煽动端起碗喝了好几口汤。
    脑子里无意识的想,好像是挺鲜。
    艹!
    纪尘赶紧转移注意力,后悔刚才给穆殷献殷勤了。
    他的反应极大的取悦了穆殷。
    “看在钦钦的面子上,”她主动说,“明日走之前,我陪钦钦去趟城南的宅子。”
    “然后放了他们吗?”纪尘立马来了精神,也顾不上别的,清亮的眼睛看向穆殷。
    “钦钦啊,”穆殷拉长音调,靠着身后的柔软椅背,眨巴眼睛看他,“你看我像那等好人吗?”
    不像。
    纪尘昧着良心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像。”
    穆殷挑眉睨他,片刻后说道,“其实,放了他们也不是不行。”
    穆殷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跟他算数,“之前说钦钦若是满足我一百零三个要求,我便放了他们。刨去之前满足的三十五个……钦钦啊,你还欠我六十八个呐。”
    纪尘眉头又慢慢拧了起来,显然在想自己根本不可能在明天之前完成剩下的这些。
    “既然钦钦这般信我是好人,那我教钦钦一个法子。”穆殷眉眼带笑,脸上就差写着“不怀好意”了。
    她像个不屑掩饰的竹筐陷进,就大大咧咧的摆在那儿,以那一百零三人为饵,就不怕纪尘这只野山雀不往里钻。
    纪尘果然没忍住追问,“什么法子。”
    穆殷手握着椅子扶手探身过去,唇瓣贴着纪尘的耳朵说话。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纪尘眼睛慢慢睁圆,搭在桌子上的手指寸寸紧攥,呼吸明显变了。
    “不可能。”纪尘毫不犹豫的拒绝。
    纪野山雀一脚踢翻了穆殷的竹筐,表示不配合。
    她竟然,竟然提出一次一个!
    做一次,放一个。
    穆殷丝毫不在意,她又慢慢退回去,幽幽说道,“钦钦呐。”
    听她这个语气说话,纪尘头皮都炸了,警惕的看着她。
    穆殷笑,“你同意与否,跟我想要你之间,没有任何冲突。”
    也就是说,只要穆殷她想要,纪尘同意跟不同意,根本无足轻重。
    无非就是绑一只手,跟绑两只手的区别。
    穆殷性格向来如此,不容旁人忤逆。
    纪尘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咬紧下颚紧盯穆殷,“照殿下这么说,刚才的提议是在刻意照顾我了?”
    他声音有点冷,听起来像是生气了,“那我多谢殿□□贴了!”
    穆殷嘴角笑容清浅,视线落在纪尘脸上,慵懒疏离,声音又轻又缓,“钦钦啊,我对他们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别逼我杀了他们呐。”
    纪尘抿紧唇,垂眸不再看穆殷,冷着脸吃饭。
    晚上入睡的时候,穆殷并没有动他。床上被褥床单早已被换了一遍,可纪尘躺在上面却是迟迟睡不着。
    如今两人并肩而卧的状态仿佛又回到了今天之前,就像下午的荒唐迷乱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
    纪尘呼吸微微发紧,胸口闷堵难受,他不知道怎么想的,没话找话的问穆殷,“你要怎么才肯放过他们?”
    他知道穆殷没睡。
    “钦钦不如哄我试试,”穆殷平躺着,声音带着要睡没睡的慵懒随意,嗓音轻轻哑哑的,听的纪尘心口发麻,她说,“钦钦若是哄我哄的开心了,我便万事随你。”
    穆殷幽幽叹息,侧眸看他,眼波流动,“傻钦钦,怎么连跟我吹耳旁风都不会呢。”
    明明有更好的哄她方式,晚上非得为了别人跟她硬碰硬。
    对于旁人穆殷是软硬不吃,但对于纪尘,穆殷敢肯定自己是吃软不吃硬。
    纪尘手指动了动,半响儿后,有些气馁的低声说,“我不会。”
    他没跟人撒过娇,所有想要的一切都是凭本事拿来的。以前都是这样,直到在穆殷这儿跌了跟头。
    穆殷笑,“熟能生巧。最后的机会我给了,要不要全看钦钦了。”
    纪尘手指挠了挠床单,仔细琢磨怎么哄穆殷。
    浓绿色的床帐遮住一切光线,帐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在这种黑暗中,视线不好的情况下其他感官最是敏感。
    穆殷平躺着,感觉身旁的人动了动,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她猜想着纪尘可能会做的事情,比如下去给她倒杯热水,亦或是重新拿个手炉进来。
    能做的最大的尺度,无非是隔着一段距离在她的耳边吹吹风。
    穆殷有些无奈,总觉得躺在身侧的是根不开窍的木头。谁成想,下一刻纪尘的动作却让穆殷猛的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