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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事怎么办?”
早在去年见郑新发的时候,林文东就说自己年后要到公社运输队做司机。
当然,当时大家都不知道这个运输队是为了修路运送材料,林文东自己还以为是要开通从大队到县城的车呢,毕竟这事早好几年就再传。
林文东眉毛动一下:“我又不会养猪,当然还是去开车。”
他要的可是份长久的工作,回头路修完,工兵连一走,那他干嘛呢。
怪道只要一千呢,原来是份临时工,林文东还以为是自己走的关系硬呢。
没有后路,那就自己给自己找。
养猪场也得三年五载才能做大,到时候他就专门载猪,没啥不行的。
何秋眨眨眼:“猪很臭。”
张自强带着人养的那只尤其臭,熏得她都快吐出来了。
林文东捏她脸:“猪肉香不香?”
何秋:……
“也行,有得吃就行。”
林文东:“嗯,我做给你吃。”
何秋眼睛笑成一条缝:“今天这样的吗?”
孙志高的手艺不愧是祖传吧,说一句名厨也不为过。
林文东刚才在厨房学了好几招。
做饭这种事,火候、调料、比例都是极重要的,这要换解放前,没正经拜师过,打个七八年下手,是学不来的。
也就是看在交情和利益的份上,孙志高才给他破例。
何秋才吃完一顿,就想着下一顿,舔嘴唇:“啥时候再吃呢。”
说得像是个问句,也没想让人答,自顾自摸着肚子:“好撑啊。”
林文东:“初八就能吃。”
初八是什么日子?
何秋侧过脸看他,后知后觉脸红起来,不应话往前走。
林文东也不闹她。
何秋有时候脸皮特别薄,碰个手都面红耳赤的。
一直到大队,何秋脸上的红才褪去。
林文东一直送她到知青点,看着人进门才走。
他这程子都和工兵连的人一块,钱家都很少去,但今天是大年初一,很该上门送个礼。
他买了两包点心,两瓶酒,大红纸包着进了钱家的门。
钱三正带着几个侄子侄女玩呢,他这人有一样好,对爹妈和兄弟姐妹都上心。
钱家两个哥哥早年占尽爹妈便宜,留在城里,每个月都给不少补贴。
兄友弟恭的典范。
这赶上过年,工厂不停工,孩子们都会来爷爷奶奶家玩。
看他进来,钱三站起来:“东哥来啦。”
林文东把东西给他问:“婶子呢?”
钱三冲里间喊了一声,又回头跟他说:“就猜你一准要来。”
钱婶跨出门槛:“东子来啦。”
林文东笑得爽快:“对,来找婶子帮个忙。”
本地的规矩,哪怕是自由恋爱,提亲办礼都得有个媒人,一般是婆家靠得住的女性长辈。
如果谢金花不是那样的,林文东本来该找她。
他之前其实提过,钱婶也应了,但那都是嘴上说的,这种事总得正经提着礼物上门求人办。
钱婶当然没有不应的,先不说她们家老三和他的关系,就是这种喜事,你不是有福气的人家还轮不上呢。
这也是乡下人的体面。
她早年虽然是城镇职工,可谁往上数三代不是乡下人出身。
钱婶当即爽快:“这有什么,我一定把事情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又推老三:“有什么,你让强子去做,见天在家,我看了就烦。”
她其实也是心慌了,养猪场的事,她多多少少知道些,往年都得年关才停,今年停得早不说,眼看还有一直歇下去的意思,这可不得了了。
老大老二有份工作,老三要是再连点进项都没有,等他们老两口一蹬腿,不得喝西北风去。
做妈的,总想着孩子个个好。
林文东很能体会他的慈母心,解释说:“最近是没事做,等过了正他有得忙呢。”
这下钱婶才算宽心。
本地人不过正月十五,连锄头都不怎么动,一年到头论正经也就歇这几天。
钱三是完全体会不到她妈的忧心,大大咧咧:“我就说,东哥咋能没有我。”
两个人都是仗义人,一块搭伙的人里林文东也最信任他,有些事也只有他们俩能做,当即拍着他的肩:“对,明天就跟着我忙吧。”
钱三当仁不让拍胸脯:“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乡下本来就是重规矩的地方,很多东西林文东都自以为托人买好了,结果钱婶一算根本不够用。
他也是没办过这种事,没有长辈不行。
至于他自己家里人,那是想都不要想。
林文东前两天已经是彻底撕破脸。
打刘东庭到大队来,岂止走何秋后门的人多,走林文东后门的人更多。
他毕竟是大队自己人,哪家不是沾亲带故的。
先前招工名额的事一出来,大家就猜最后会有林文东一个,谁让刘东庭天天带着他上山,他又不是工兵连的人。
那有你林文东一个,怎么不能拉拔拉拔其他人。
是后来何秋斩钉截铁说不会招队里人,大家才偃旗息鼓。
但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工兵连来的人越来越多,何秋找了石头三她们三个去做饭,林家妯娌几个就不乐意了。
虽说林文东自己说是要去做上门女婿,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她何秋怎么有点好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