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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庭不置可否,人心易变,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
千金难买何秋愿意。
他有些烦躁摆摆手:“走吧走吧。”
林文东恭敬地道别,说实话,对他亲爹他都未必能有这态度。
林文东出了刘东庭的房门,本来想直接走,看何秋房间灯还亮着,人还没敲门啦,已经拉开。
何秋本来就警惕,更何况是特别留意着,唇前竖起手指,悄悄把人拉进房间。
她的房间林文东也进过好几次,偏偏今天有一种长辈眼皮子底下做坏事的感觉,打了个激灵,还是内心的想法占上风。
何秋手在他的下巴碰了一下,从里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涂上。
棉签和皮肤摩擦,痒痒的。
林文东有点想笑,憋住不动。
知道的是消毒,不知道的以为刷漆呢。
何秋不肯放弃地涂着,林文东先憋不住,反拉她的手:“还疼吗?”
何秋本来是不疼了,她皮糙肉厚,但被他这么一提立刻又疼起来,告状:“小叔打我。”
林文东对着她掌心吹两下:“不同意打我就行,打你做什么。”
他是做好挨何家人一顿打的准备的。
何秋迷茫:“同意什么?”
林文东反应过来:“为什么打你?”
何秋嗫嗫不说话了。
心虚,明显的心虚。
林文东语带威胁:“何啾啾。”
他甚至不可能动何秋一根头发,可她莫名就是害怕了,竹筒倒豆子,说得一干二净。
林文东在心里把谢金花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轻轻点了一下何秋的额头:“是不是说好不打架的?”
何秋咬嘴唇:“那我气不过嘛。”
她这个人,聪明是聪明,报复人的法子没一千也有八百,但就是手快过脑子,总有那么些暴脾气。
林文东愁啊,小姑娘这么爱动手动脚的,他倒不担心自己,生怕她自恃身手,哪天被鹰啄了眼。
何秋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她在京市和人动手的次数屈指可数,无非是孩子们争地盘,那都不算什么。
下了乡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坏习惯。
尤其是面对泼妇,老想着以暴制暴。
何秋知道自己错在哪,反正绝不狡辩,就一双眼睛水汪汪看着人。
林文东想说她也无从下手,硬不起心肠来,泄愤地揉她的脸:“能不能听话?”
何秋语焉不详:“能。”
说得含含糊糊的,约莫下次还要再犯。
谢金花是吧?
林文东本来还想腻歪会,飞快在何秋脸上啄了一下:“早点睡吧。”
何秋面红耳赤,没来得及应呢,人已经跑出半里地。
她后知后觉走到门口去看,猝不及防对上她小叔。
刘东庭是长辈,当然不可能让林文东在何秋屋里待太久,正要去赶人,谁知道人家倒自觉。
女大不中留啊。
刘东庭摇头。
明明什么话也没说,何秋脸烧得快沸腾,匆匆锁上门钻进被子,迷迷糊糊地时候想,不对啊,还是没问小叔来干嘛的。
第二天,何秋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问。
可惜刘东庭不知上哪去了,敲半天门也没人应。
何秋琢磨着要做几个人的早饭,转过身和钱芳玲擦肩而过,彼此冷哼一声。
这个行为还是钱芳玲先发起的。
何秋原来不想和她计较,毕竟自己春风得意,她却是失魂落魄。
谁知钱芳玲得寸进尺,发展成连哼哼带白眼。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何秋立刻决定以她之矛,攻她之盾,就比谁哼得更大声,眼珠子更白。
两个人这种孩子气的斗气,堪称最近的知青点一景。
钱芳玲昂着头朝外走,她最近也不跟个小尾巴似的黏在张自强后面,似乎彻底退出和张自强王素梅的三人纠缠。
就是整天往外跑,不知道在忙什么。
何秋自己的事尚且顾不上呢,也没去打听,耸耸肩回屋淘米做饭。
林文东来了有一会,只是难得看她这样孩子气,没打断,等一切落定才说话:“起这么早?”
何秋惊喜回头:“你也好早。”
四十四
林文东一大早来表现,当然是给刘东庭看,得知他不在还有几分惋惜。
何秋见状推他:“你走。”
林文东哪里会当真,拉她手:“起这么早,困不困?”
何秋早睡早起惯了,才说完不困,打了个哈欠,变得没什么说服力起来。
换林文东推她:“困就再睡一会。”
何秋是真不困,站定不动:“我还要做早饭呢。”
区区早饭,林文东还真不放在眼里,把人半拢在怀里拉进屋:“去睡,我来做。”
刘东庭咳嗽一声,一对小鸳鸯分开。
何秋眼睛滴溜溜转,不自然地盯着地板,林文东尴尬地笑一下。
刘东庭:“何秋,过来。”
何秋慢慢挪过去,丢给林文东一个眼神。
刘东庭挑眉,女大不中留啊。
到底没说什么。
两人进了刘东庭昨晚住的房间。
何秋捏着手指,眨着眼睛不说话。
她这招就是在小叔面前练出来的,堪称百试百灵。
刘东庭无奈摇摇头:“还要请你坐?”
何秋讪讪,自己坐下。
刘东庭才开始说正事:“我看这里空房间挺多的,你收拾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