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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碗饭。”
徐棠尴尬地笑着,若是放在之前,她还会心中窃喜,忍不住回想季愈是不是真如旁人说的那样,开始对她有意思。
然而经历昨天那一幕,她认为是她和阿姨多想了。并且她已经订好回明川的车票,季愈爱对谁有意思,爱和谁在一起,和她都没关系。
“季先生要喝鲜橙汁吗?”
阿姨把碗放进消毒柜,抬头看向门口的男人,见他点头,她拿了两个橙子拿去榨汁。
徐棠停下来,转过头看见那道身影立在门框前,挡住午后日光投射的那一束光,光影在那道轮廓边缘溢出,仿佛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圈。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方才她和阿姨的那番对话,饶是她有多厚脸皮,面上心中难免有些不自在。
—
第二日上午,顾霖开车过来接季愈入院。
那会儿她一夜没睡,整理她留在这栋房子的东西,她在禹山的这栋房子住了短短几个月,东西多得像是住了一年。
收拾完楼下楼上的所有东西,天色渐亮,她洗了把脸后出去在锦绣巷巷口的早餐摊吃早饭,顺便告辞。
老板还怪舍不得她,让她逢年过节回来瞧瞧,那架势仿佛是她的娘家人一般。
她有些哭笑不得,最后提着一袋老板硬塞到她手里的烤猪蹄,慢悠悠地拎回家,然后就碰上了接季愈的那辆车。
黑色的商务车从她身边滑过,车内的人,车外的她,没有谁注意到隔着一扇黑色车窗外的是谁。
直到车子驶到巷口,她不经意地回头张望,看见那一颗黑色的车屁.股头。再回头望向隔壁安静的季家,她惊觉似乎错过了什么。
徐棠自觉认为她是一个任性肆意妄为的人。
小时候妈妈去世,徐奇志从不拘着她,她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想不上学就不上学。后来家里来了个耿晓兰,耿晓兰以她自己的教育观管束徐棠,因着尴尬的继母女身份,没有过多地干涉她。
所幸,她只是常规性的随心所欲,没有在行为上跳脱正常的道德规范。
和周行远分手,和白清妍绝交,同时也包括订了今天晚上回明川的车票,她冲动地在半夜订了车票,不打算告诉任何一人。
直到此刻,她也仍是抱着这种心态,仿佛有种赌气和报复的成分。
徐棠联系了房东退租。之前易文姝租了整年,房租也交了一整年,房东一听她要临时退租,还没有找好下家,立即说明这种突发情况,押金是不退的。
徐棠表示理解,收了剩下一部分的房租,然后叫了快递过来收东西,有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她带不走,只带寄回家。
忙到傍晚,快递小哥把东西收走,她背起包发现客厅还留着一本从季愈那里的书,她看了一小半,没看完。
沉吟片刻后,她把书塞进包里,然后毫不留恋地走出这个住了几个月的房子。
车轮踏踏滚过铁轨,带走禹山的空气和风,也带走了她属于禹山的记忆。
夜晚群星闪耀,明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第21章 要是感情能像水龙头那样开……
徐棠在她的小公寓蹲了三天三夜的蘑菇。
她回来的事一开始谁都不知道, 就连易文姝和徐意都被瞒在鼓里。
直到第三天她准备下楼囤点东西,手机刚开机,一堆未读消息和来电通讯涌进来, 差点儿卡爆她的手机。
她看也不看打开二维码付款结账,拎了东西慢吞吞地回家。
早预见会是这种结果, 她在禹山勇敢地退步,回了家却像一只龟缩进自己的壳,躲着不肯出来。
失恋真是一件难过的事, 她关机除了与世隔绝调节心情,还就怕克制不住在朋友圈伤春悲秋丢人现眼。
走到家门口, 入眼的是一双及膝皮靴,视线往上移动,她瞧见易文姝抱臂倚在门框上,直直地盯着她的脸。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易文姝立刻伸过手, 一副要掐她的姿势。
徐棠自知理亏,任由她上来掐住她,而易文姝只作势围住她的脖颈,下一秒立刻抱住了她。
“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问你去哪里了, 还回不回来了。我说我不知道你回来了啊, 死棠棠, 要回家也不通知我一声,宁愿一个人躲在家里舔舐伤口?”
徐棠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舔舐伤口就过了些, 还不如说她是在净化心灵,做人就该无欲无望,动感情太伤筋动骨。
易文姝接过她的袋子, 替她开了门,而后边走边说:“宋融说你手机关机,跑去找小陈问你的去向,结果小陈也不知道,后来电话打到我这里,问你是不是因为生日那天他说的话生气回家了,我说我哪知道啊。”
顿了顿,易文姝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追问,“你不是说生日那天和季愈共度生日吗?他那助理说你什么了。”
徐棠脱了鞋,光着脚走进客厅,抱起一个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