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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应该很辛苦吧。”陆希文反而柔声道,“不管什么时候,你觉得辛苦了都不要一个人扛着。虽然没家人在身边,但是我们都可以照顾你啊。比如我既是你的工作伙伴,也是你们的长辈,如果你觉得有一些事拿不定主意,或者需要人帮忙,你都可以告诉我。”
    陆希文想了想,又说:“要是觉得和我有代沟,也可以跟小初说。你们两个人以后也总要一起面对很多问题的,对吧?”
    苗菀看着那张亲切温和的面孔,终于明白了,陆时初身上最吸引自己的那一部分是来自于谁。
    他的家人和他一样,有外人眼中对事认真严谨、为了坚守信仰而亮出最为锋利的那一面;也有柔软到骨子里,让人温暖得几乎招架不住的感性那一面。
    就像一汪胸怀广阔的海,可以掀起令人敬畏的惊涛骇浪,也可以抚慰归航者满是疮痍的心。
    “嗯,我知道了。陆律师,真的很谢谢你。”
    “你不这样郑重其事的客气我会更开心,比如……在工作之外的时间,不要这么严肃地叫我‘陆律师’。”
    “那……谢谢阿姨。”
    陆希文笑起来,眼角淡淡的鱼尾纹向上温柔弯起。
    大概与人相处这件事,她还有很多功课要学。尤其今后她或许要更加努力地学习该怎么和“亲人”相处。
    以前她真正的亲人算起来不外乎是对她最好的外婆,还有照顾了她多年的大姨一家,可是现在,“亲人”这个词的定义,已经不再只限于那种特定的血缘关系。
    比如他的妈妈,他的外婆……
    只要是他亲近的人,从今往后都可以是她的亲人。
    23
    两天之后,苗菀在机场见到了跨越千里来寻亲的那一家人。
    黄皮肤的Erna除了简单的“你好”“谢谢”之外,什么中文都不会讲。面容是一张亚洲脸,但Erna修得细挑飞扬的眉毛,漂亮的指甲油,时尚的穿着和耳饰,都让她看起来和国内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完全不一样,即便她不用开口说流利的外语。
    眼前这个在加拿大长的“德国”女孩,说话时总是带着开朗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她曾经是被人抛弃的可怜弃婴。
    从机场去到那个镇上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苗菀在大巴车上和她们一家人坐的很近,听到Erna的父母不知道在用德语交流什么,小女孩则一个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翻译在打瞌睡,苗菀便自己用英文问Erna,为什么想要回中国找自己的父母。
    “好奇,大部分是出于好奇。”Erna的思维一点都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很冷静,“我的记忆里只有现在的爸爸妈妈。可是内心驱使我来看一看,生我的那个人,还有我原本该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这可能是我唯一像中国人的地方,听说中国人都都会很在意,自己以前是来自哪里?”
    “嗯,大部分的中国人的确很在意。就好像天性中带有这么一部分。”
    “苗,如果你是我,你也会想找他们嘛?”
    Erna完全不懂中文,叫她的名字也是外国口音,听起来就像在学一只小猫的叫声一样。苗菀被她这声逗笑,想了想,也点点头:“对,假如我是你,我也会好奇想要来寻找的。”
    车子到当地镇上时,已经是接近傍晚时间。
    苗菀让江橦先带翻译和那家人去酒店休息,顺便在酒店录一些采访内容,她自己和另一个摄像去了当时捡到Erna的福利院。
    福利院那边早有提前联系,苗菀和院长聊了一会,又去档案室翻了资料,才得知Erna并不是被亲生父母丢弃在福利院附近的,而是辗转被送了几次,最后才被人交给福利院的工作人员。
    最后将小女孩送来的是镇里一个小商店的老板娘,苗菀找过去时,老板娘努力回忆,才记起十几年前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小女娃被转了两次人家了,因为是个女娃嘛……找那个送来的人帮你们问?问个屁哦,她就是当年欠了老子的钱,抱个女娃来给我抵债,我讲不要,她二话没讲丢下女娃就走了,现在那笔钱还没还给我,我去哪里找她!”
    老板娘絮絮叨叨发了一阵牢骚,最后才不情不愿地帮她们打电话问了一圈,终于问到那个的人最新的住址。走之前老板娘还嘱咐苗菀,找到那个人记得要她来还钱……
    但地址上的女人,是个烂赌又爱喝酒的无业中年人,苗菀他们等到天黑,那个女人才醉醺醺地回家。他们问她什么,女人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摄像比了个手势,表示没辙,苗菀让他关了机器,只能明早再来找她问清楚。
    晚上,苗菀回到酒店,和当事人简单沟通了一下今天的寻找过程。女孩一家感谢她的辛苦,可是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好,人没有找到,甚至连线索都毫无头绪。
    “你对自己要求也太苛刻了吧,本来这件事,当事人都没抱百分之百的信心,我们尽力就好了啊。”